许是温度计有?些凉,明舟的睫毛抖了抖,眉头紧蹙,双唇干燥,憔悴的小脸布满苦色。
测温时间到,徐斯衍取出递给医生。
医生接过来看了看,“是发烧了。”
徐斯衍蹙着?眉。
医生配好针水,让徐斯衍把明舟叫醒才能打针。
明舟听到唤声,迷迷糊糊地掀开一半眼皮,她?有?气无?力地念他名字:“徐斯衍……”
“嗯,”
徐斯衍握着?她?的手,嗓音温沉有?力:“我在这。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明舟动了动眼皮,安心地阖上眼睛,她?真的好困,又好累,脑袋昏昏沉沉。
针水进入血管,医生把吊瓶高挂,调整速度。
徐斯衍道:“一会儿我来拔针,辛苦王医生,这么晚还?让你跑一趟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王医生拿出一盒治疗喉咙痛的消炎药,叮嘱道:“这个药吃两天,这两天饮食尽量清淡,别再着?凉。”
“好。”
徐斯衍把人送出门外,安排好司机送他回去。
卧房里的主灯关了,只开了两盏壁灯,暖黄光照温馨。
针水过半,明舟动了动眼皮,缓缓睁开眼,许是针水起了作用,她?的脸色开始变得?红润起来,眼底也清明了些。
“徐斯衍……”
话?一出口?,嗓音却宛如夹沙般粗粝。
“先别乱动,针水还?没打完。”
徐斯衍扶她?坐起身,腰上垫了靠枕。
他端了桌上水杯要递给她?,一摸杯壁微凉,又转身往外走,去厨房接了温水回来。
明舟直接喝完一整杯,嗓子微剌的感?觉缓和了些。
她?望着?自己正?扎着?针的那只手,说:“上次我打针,你也是这样温着?我的手。”
徐斯衍摊开手心垫着?她?的手,不时包裹她?的手指,皮肤温热相?触。
“嗯,”
男人长睫轻掩,面?色从容地解释,“冬天吊瓶针水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