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烛十分之一的错来自?于她的狂躁症,剩下?的十分之九则是宋飏几人惯出来的。
“我走?了,明天再过来。”
宋飏弯身给她整理了一下?袜子,长腿迈开,离开病房。
程辞坐回宋飏原本?的位置,把商烛圈在怀里,心疼得要命,嘴唇贴在商烛脸上试温:“我怎么感觉还有点低烧呢,难受不?”
“感觉脸热热的。”
商烛声?音很闷,鼻音明显。
程辞找出体温计甩了甩,解开商烛的病号服,将体温计放进去:“测一下?体温,测完我们就睡觉了。乖乖的啊,咱们不闹了。”
商烛点头:“好。”
裴京越莫名烦躁,冷声?对商烛说:“看来你并不需要我。”
说完,鞋尖抬起,走?出病房。
程辞上前关上门,重新回到床上,把商烛抱在怀里,嗔怪道:“之前不是说好商业联姻各玩各的吗,他这一天天摆什么脸色。”
“皮痒了,等我病好了回去抽他。”
程辞吻在她额角,笑?得有几分俏皮:“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哦。”
“你也该打。”
“凭什么?”
商烛往他身上捶了一拳:“我想打就打。”
给了他一拳,商烛又紧紧搂住他,程辞身上有她喜欢的少年感,单纯不谙世?事,和?她一样没什么城府,她就喜欢这样的。
她靠在程辞胸口:“程辞,以后有谁欺负你了,你告诉我,我给你主持公道。”
“除了你,还有谁会欺负我。”
他把商烛抱得很紧,“商烛,我真的很爱你,别不要我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依偎在病床上,沉沉睡过去。
次日,商烛醒来浑身通畅,满血复活,她拒绝输液,松松筋骨就要离开医院。程辞不放心,追着给她喂药:“不输液也要吃药啊,还没好全,万一出去吹风了又发烧怎么办。”
“不吃。”
商烛穿好鞋,拎起手机出门。
昨日那名清俊的男护士站在门口,眼神微闪偷觑商烛的脸。商烛走到他面前,抬手按在他肩头往下?压,男护士险些抵抗不住商烛的力度,肩膀像压了千斤巨石,两腿发软几乎站不稳。
商烛舔了舔嘴角,眯着的眼迸出危险信号:“敢拿针扎我,胆子不小。”
她揉揉男护士的后脑勺,“小周是吧,以后走夜路的时候注意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