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未往这上面想。
现在经他这么一提,她反而心中生出异样,脸色微红:“反正你……你就是不许叫!”
“好的…”
叶湍点头:“…娘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
花朝劈手一掌打过来,叶湍一笑,伸手接住:“好了好了,不叫了不叫了。”
终有一日,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叫你一声“娘子”
。
打闹间,花朝一眼瞥见他方才在牢中给那老人看的金刀,沉声问:“你那把金刀,哪里来的?”
叶湍听她一问,微怔了怔,自腰间取下那把金刀,掷在桌上:“你说这个?”
“嗯。”
“这是老居姚王萧远的刀,你认得?”
“嗯,我问你它哪儿来的。”
当日她为了换回杜誉那幅画,狠心将女帝留给她的这柄刀当了,竟没想到,阴差阳错,被他买了去。
叶湍不语,眼神淡淡扫向身侧的一名侍卫,那侍卫立刻解释道:“这刀是我等从一个书生那……买、买来的。”
书生?和这刀有过渊源的书生,她只知道一个。
“买?什么时候的事?”
花朝神色微变。
“永兴元年。”
永兴元年,那时候杜誉还未高中。哪来的银子去当铺赎回这柄金刀,难道不是他?不会,书生花重金买一把异族的刀,本就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。
除非……他又将自己那幅画当了。
怪不得他审胡管家时说“你怎知时移世易,不会变化”
。原来那画真的已不在他手中?
可杜誉既肯拿传家宝换了这把刀,又怎会轻易把它卖掉?
花朝眸光一凛,盯着那侍卫:“你们当真是……买来的?”
方才叶湍已用沾兰话和侍卫说了,日后将这女子当成“王妃”
来看待。侍卫脑中一转,觉得既是自己人,没什么不可对她说的,爽快道:“其实是……抢来的。我等认出这是居姚王庭之物,料定对大王将来大业有益,欲向那书生买,那书生不肯,我们只好抢了来……”
“抢?怎么抢的?”
侍卫神色微顿了顿——王妃莫非亦是习武之人,要考教我们武艺?
于是道:“并不费力。那书生不会功夫,却死攥着这把刀不肯放手。我们就索性废了他一只手……”
话未落,花朝脸色已然一变,刹那凝上一层寒霜,嘴唇紧抿,牙关死死咬住,半天,才似飞暗器般地吐出一个一个字:“你们废了他一只手?!他是个书生,你们废了他一只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