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白君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是因为她不需要进来也能做事,她把大狗送走是想试试这算不算解决时书的烦恼。
时书怔怔地望着大狗消失的地方,时小筠轻轻地扯了一下时书的衣袖。
时书回头,许白君听见时小筠在低声和时书说:“还没完。”
“小筠你回去休息,我想和她聊聊。”
时书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。
时小筠忿忿地瞪了一眼时书,又瞪了一眼许白君,然后被无数黑色丝线缠绕成了一个蛹,只有头露在外面,挂在了天花板上。
这次许白君走进来了,她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,身后黑色的瀑布像夜幕连接着上方的蛹。
“聊什么?聊时书筠的烦恼吗?”
时书摇头,她就站在衣柜旁边,靠着身后的墙,她说:“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们的烦恼,时书筠的烦恼,等你见到她你再去问她吧。”
“?”
难道还有一个人?
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,我不会讲故事,也很久没给人讲过故事了。”
时书开始回忆起往事。
许白君其实没什么兴趣听,但她既然接了任务来解决时书筠的烦恼,那她还是要听听,说不定里面就会有线索。
“你已经知道了,在发现我狗毛过敏后,他们并没有让我远离狗,反而让狗出现在我的生活中。”
时书卷起衣袖和裤腿,她的四肢红肿一片,还有流脓的现象,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四肢。
但是在她将衣袖和裤腿卷起来之前,完全看不出来她身上的过敏现象这么严重。
“时小书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抑郁症,他只是有点怕生,又不喜欢和人说话而已,他们觉得他这样不对,他们认为时小书只要见更多的人,和更多人说话就不会那样了,于是他们经常带时小书去人多的地方让他和陌生人说话,又经常邀请客人来做客,让时小书去招待客人,这之后时小书就得了抑郁症,只会微笑,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这么听来,时小书的烦恼有点难解决啊。
“不过时小筠和我们不一样,她是一个活泼的孩子,很喜欢玩,可是他们好像也不喜欢她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的烦恼?”
许白君等了会,发现时书的话已经说完了。
“嗯,你有什么好办法帮时小书和时小筠吗?”
“没有办法。”
许白君听完就明白,这些烦恼并不是他人帮忙就能顺利解决,主要还是需要靠自己。
她不是心理医生,这种情况她帮不上忙,帮时书把大狗送走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剩下帮时小书和时小筠疏导心理,她并不擅长,而且她从时书的话里隐隐感觉还缺少了什么关键信息。
时书好像还隐瞒了什么。
“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