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,胸膛没有了起伏。池锦双手交叠,按压他的胸膛。
常年的虐待让他太瘦了,池锦很轻易按到他的骨头,再往下就要将他脆弱的骨头摁断。
但池锦没办法,只能狠心用力,三十下之后,他深吸一口气,俯身,将气度给埃里克。
埃里克突然睁开了眼,看着面前放大的美颜,完全呆滞。
直到池锦退开,这傻小子都一直憋着气,没把那口水吐出来。
池锦叹了口气,按了按他的胸膛,他才噗嗤吐出水柱,咳嗽起来。
“你一定不是水妖,是神。”
小孩说的极其认真。
池锦被他逗笑,觉得小时候的歌剧魅影真是好玩又实诚。
“多么好心肠的人儿。”
公爵出现在演播厅的大门处。
在池锦给埃里克做心肺复苏的时候,演播厅的观众被一一请走,此时,整个演播厅只剩下了歌剧院的人以及公爵的人。
公爵一步一步走下台阶:“好心到,竟然会主动触碰这不详的怪物。”
池锦的所作所为显然超出了公爵的预料,之前对池锦的那点心思消失不见,但小心眼的他,不肯就这样放过池锦,即使池锦还不是他的人。
歌剧院的院长和马戏团团长此时已经来到演播厅,向公爵行礼:“公爵大人。”
公爵高傲的无视他们,仍注视着池锦:“亲吻不详之人,也为不详。”
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心肺复苏,就算知道,低入尘埃的埃里克,也不配做心肺复苏,他就该痛苦的死去,带给贵族们最后一点刺激。
那就是这些贵族眼里,他生命的全部意义。
“公爵大人,不详之人,只有火烧才能驱除他带来的不幸。”
之前那个侍从说到。
池锦转头看向公爵,从他的眼神中已然知道,他这是在恼怒池锦的不识趣,也是在嫌弃他和躺在地上的埃里克。
“既然如此,我这就安排火刑。”
歌剧院院长十分上道。
马戏团团长虽然心痛自己的摇钱树要没了,却也不能反抗,甚至主动让马戏团的人帮忙。
池锦和埃里克被绑了起来,几个男人抓着绳子,拉着他们走。
路过后台时,一个美丽的女人静静伫立在那儿,眼神空洞,不知道是在看谁,或者她谁也没有看。
那是埃里克的生母,菲奥娜。
在公爵的示意下,歌剧院的空地上很快搭起了火刑台。木头十字架下方,层层叠叠堆起高高的柴。
池锦和埃里克背对背绑在同一根十字架上,身上被泼上油。
公爵站在池锦的前方,问:“你后悔吗,池锦。”
池锦当然不后悔,也不害怕。公爵?他见过的公爵可不止面前这一个。
攥紧手中偷偷藏着的碎玻璃片,池锦轻蔑的移开视线。
公爵被他的无视所激怒,只有他无视别人的份,可没有人敢无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