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不疼了,你拆开纱布看看。”
池锦主动将金毛犼的手贴在自己的伤口上。
“医生说不行。”
金毛犼满眼不赞同。
“那是因为医生不知道,你的心脏修复了我的伤口。”
池锦抬起左手,抚摸金毛犼的脸。
金毛犼仍过于小心,害怕伤害到池锦。
池锦自己扯动纱布,金毛犼立刻阻止他:“你别动。”
他抿唇,妥协了:“如果不行,再让医生给你包起来以后,就不能动了。”
池锦点头答应,金毛犼伸出自己的指甲轻轻一划,纱布利落地断了,并且没有伤到池锦分毫。
那可怖的伤口确实愈合的很快,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与丝丝血迹,还有些褐色的药渍。
金毛犼的手在伤口的周围抚摸,忽的俯身,轻吻那伤口。
“小糖人说过,消毒。”
他伸出舌头,像小糖人在蜡像馆,给他舔洗伤口一样,缓慢又仔细地,舔舐那道伤口。
“上面有药。”
池锦有些站不住了,他只有一只手还完整,此时正穿过他的手臂,扒在金毛犼的肩膀上。
金毛犼专注地做着自己的工作,桃木剑造成的伤口不长,他却用了许久的时间,才做了一半的消毒工作。
舌头粗糙,舔舐伤口带着丝丝痒意。池锦仰头,看到了一株顽强生长的绿植,是蛇果,还是野草莓?
战栗的他看不清晰。
每到春季,山上的野草莓和蛇果就红艳艳长成一片,很难分辨,只有靠近些,才能发现野草莓较软,鲜红;蛇果则是硬的,有些紫红。
池锦胸口的伤口离果子太近,舔过伤口时,不可避免地带过。
颤抖的池锦后退,退到一片石壁上。此处的石壁粗糙,金毛犼害怕伤到池锦,一手揽住他的腰,一手撑住石壁。
他的消毒动作不停,池锦眼前有些模糊,实在看不清那果子是蛇果还是野草莓。
大概只有摘果子的金毛犼,才能知道了。
可惜,金毛犼正认真品尝着果子,无瑕告诉池锦,那到底是什么果子。
大概是能变幻的,一会儿野草莓,大多数时候蛇果的神奇果子吧。
许久,贪吃的金毛犼才停下动作,药渍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,伤口的血甚至来不及渗出,就被卷走。
池锦终于放开了扶着他肩膀的手,去摸他胸口的伤。
金毛犼阻止了他的动作:“我先去洗洗。”
说完,他也不动,等着老婆的指示。
池锦点头,他才一跃入了水潭,将自己仔仔细细洗干净,带着一身水汽上岸。
“水冷,我帮你擦擦,别下水了。”
金毛犼用手上带着的水,仔仔细细给池锦擦拭身上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