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令时没有接他的名片,而是摊开手道:“想必你也知道,我的真实身份是安氏集团的二公子,如果真谈实力,我们谁养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叶罗费的笑容僵在那里。
祝令时拿起水杯,里面的水已经冰凉。
他喝了一大口,起身道:“不早了,alex经,我送你回去。”
八号风球改为了三号风球,天气逐渐转晴。
祝令时这一晚上睡得都不怎么好,后面几天的订货会都提不起精神,倒是抽时间在港城各地转了几圈儿,每天不是在旺角就是在坚尼地城,好不快活。
期间叶罗费尝试着约过他几次,都被他婉拒了。
再次见到他是在回境内的飞机上,说巧不巧,两人就坐在一排。
祝令时不太自在地和他打了个招呼。
飞机起飞,舱内的灯光暗下来,叶罗费主动搭话:“这些天,玩得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,”
祝令时从兜里摸出几张洗好的相片,“估计以后能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,临走时带走几张留作纪念。”
叶罗费拿起照片一张张地看,珍惜地道:“真好看。”
祝令时推了推眼镜,礼貌一笑:“谢谢。”
两人一时无话。
于是叶罗费又问起:“你那个恐怖的哥哥呢,他也在这趟飞机上吗?”
“当然不,”
提起他,祝令时嘴角的笑意收起来,“我以后会减少跟他的往来。之前的事我要代他跟你说一声抱歉,如果不是他擅自行动,你也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迫回去面对你家族的事情。”
叶罗费略有些嫉妒地说:“我不需要你替他给我道歉。”
“令时,我想知道,我们还有可能吗?”
那天晚上,祝令时并没有给他明确的拒绝,他心底里总还抱有这样的期待。
祝令时望着舱窗外的云朵:“……这个问题,我暂时无法解答。”
他们的误会解开了一些,但好像并不能将这段破裂的关系更加推进一步。
叶罗费:“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,变成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废物,一直在岳城给你打下手。”
说起那段时光,祝令时的语气也很轻松:“那个时候确实很快乐,但我不希望你因此牺牲自己的事业。一直困在那里,迟早有一天也会出问题。”
叶罗费垂下眼睛:“那,你会嫌弃一事无成的我吗?”
祝令时靠在椅背上,微微不解地看着他。
叶罗费小声说:“我们兄弟几个里,我是年纪最小的,也是最没出息的,在cese家族里,我简直是个弃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