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共三罐营养品,放在小背篓里再盖上衣服,看起来一点也不扎眼。
出了门,李爱花才问:“闺女,赵医生怎么给你开这么多营养品?村长家知道吗?”
这么多营养品得多少钱啊,村长家这么大方吗?
她私心里在这时又惦记起了认亲的事。
“他当然知道了,我可伤的可是脑袋,不容易补起来的。”
胡林半真半假的说着,李爱花信以为然。
营养品到手,她俩过上了一日三餐药不离手,早晚营养品不离口的日子。
胡孝义第一天早上看到她俩喝营养品的时候,还问来着。
得知是村长开给胡林补身体,胡林又分给李爱花后就不再过问了,闲暇的时候继续忙活他的木工。
就这么一直到了端午。
这段时间她俩这小日子过得挺舒坦的。
家里人口简单,地盘小,李爱花也轻松不少,还有闲暇的时候。
她现在每天除了做饭收拾家里,就是在伺候她的菜地。
菜地已经用篱笆圈了起来,在李爱花日日精心伺候下,有些菜种已经破土发芽了。
只是没有肥料,嫩芽儿看着脆弱不堪。
最累的是胡孝义,一天天的,两眼一睁就是干活儿。
这两天终于把家里急需的大部分家具都做了出来,他才没那么忙了,不过还是在做家具。
他在琢磨着怎么打斗柜。
这也是胡林给他布置的任务,不让他闲着,要像个陀螺,不得有片刻停歇。
她则是最闲的,除了吃饭睡觉,就是拉伸韧带和训练体能。
每天都要从山下到山上,跑几个来回才算完。
端午这天,李爱花收拾完家里,就背着小背篓拉着胡林上山了,说是踏青。
其实也就是去挖野菜。
不仅如此,下山了,还拉着她去溪边洗脸,说是能祛病免灾。
小溪下游,老郑此时正牵着牛饮水,见了她们也没打招呼。
洗完脸,李爱花把割的艾蒿插门上,系上红布,又挂上纸葫芦。
“你哪来的红布?”
胡林看着那颜色破旧的红布,疑惑。
她记得家里没有布才对。
“衣服上剪下来的。”
李爱花解释,“本来该系五彩绳的,家里没有,就用红布代替了。”
“你还有红色的衣服?”
胡林的关注点不在这习俗上。
“嫁过来的时候穿的。这些年一直放着,现下正好能用上。”
李爱花说得没什么感情,也没有任何不舍,眷恋的神情。
“在胡家也是你一直操办这些吗?”
贱丫的记忆里没有这些,可她却兴致勃勃。
“没有,逢年过节,都是你奶和你二婶、四婶帮忙操办。”
李爱花进屋去择野菜,“端午我都在厨房包粽子,但是今年吃不上了,咱家没有糯米。”
难怪。
胡林跟过去,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明年咱家就能吃上粽子了。
而且以后咱家逢年过节都是你一手操办,谁也替代不了。
这个家,你说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