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睡哪里都行。”
余朗跟魏竞川说。
“我给你抓个合适度假的。”
魏竞川漫不经心地拿了一个。
魏竞川还没打开叠好的纸片,姜闻昼的惨叫已经响了起来。
“我靠!我不录了!”
与此同时,魏竞川把展开的纸片递到余朗面前,他很愉快地眨了一下眼睛,他抽到的是最好的那个房间。
余朗小声地“哇”
了一下,但是立马捂住了纸条:“现在还是不要刺激姜姜了。”
魏竞川倒是不在意这事,他问:“下午出去逛逛吗?”
余朗点头。
而此时姜闻昼已经开始威逼利诱周予安跟他换房间,一时间,客厅显得十分鸡飞狗跳。
陈最从厨房出来,直接无视了差点撞到他身上的姜闻昼,径直走了出去。
“靠,陈最怎么了?”
姜闻昼停止了和周予安的掐架,一头雾水地说。
“你完了,你哥生气了。”
周予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。
“他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姜闻昼莫名其妙。
“姜闻昼,你好直a。”
周予安很嫌弃地看他。
姜闻昼看看余朗,又看看魏竞川,很委屈地说:“我又没惹他。”
魏竞川捏了下余朗的手腕问他:“要不要去睡会?”
余朗还没来得及回答,姜闻昼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,火急火燎地说:“小鱼,过来一下。”
余朗转头看魏竞川:“我不睡了,一会回来找你。”
魏竞川皱起眉,但还是没说什么。
余朗找到陈最的时候,他正站在外面的一棵树下面抽烟,他微微仰着头,烟慢慢吐出去,过程缓慢,像有实体的叹息。
“陈最哥。”
余朗走过去。
“姜闻昼让你来找我的?”
陈最把烟夹在手里,有点玩味地一笑。
余朗也笑:“瞒不过你。”
远处姜闻昼顶着一顶巨大的草帽,坐在躺椅上,他正在欲盖弥彰地晒太阳,时不时往这里瞥一眼。
“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陈最眼睛往外看,很平淡地说,“所以也用不着互相理解。”
余朗说:“他是无心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陈最叹了口气,“他只是太幸运了,所以他不会理解,也没办法理解。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,因为一部剧短暂地红过一阵子,但只有一阵子,那点热度很快就消退下去,人们的热爱太短暂了。我出道十年,他只觉得我现在风光得很,所以以前也应该是这样,但不是,五年前,我的前经纪人跟我说让我算了吧,因为他觉得我红不起来。”
余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你了解姜闻昼的家庭吗?”
陈最弹了弹烟灰,姿态甚至有些悠闲,他好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,“简单来说,以他们家的人脉和财力,哪怕他没有才华,他也可以在娱乐圈红得紫。”
“世界的法则没那么公平,我为什么会愿意参加《亲密爱人2》?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想借他的东风。我那么讨厌他,却还要利用他。”
陈最有点惨淡地笑,“我没生他的气,我只是生自己的气。这么久以来我对他不屑一顾,因为我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