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回神,提腿就往来路飞驰去,盈盈飞到崖头上,把追兵远远甩在身后。
她站在崖边,望向那渐渐泛起鱼肚白的东方,不过几瞬,隐隐一点红从天际冒起。
竟又是新的一天。
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她深呼吸一口气,展开双臂,在敌人冲上来的一瞬间,纵身一跃。
应疏月骑着白马不紧不慢走回营,快到军营外围时,一红色身影出现在不远处,倏而他定睛,匆匆跑过来,急切道:“你去哪儿了?”
应疏月垂眸看他站在雪地里有点焦急的样子,答:“杀人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没有一丝惊慌和狂傲,就好像她刚才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喝了口水般淡然。
“杀……杀人!杀……杀谁?”
王晰扬结舌,眼里尽是讶异,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女子把杀人这事说得这般云淡风轻,他到现在只敢猎杀动物,还没试过杀人呢!
杀个人有什么好惊讶,从她看见母亲惨死身前那天起,她对坏人便没了怜悯心,杀了他们反倒有种莫名的快意。
对于王晰扬这种明知故问又咋咋呼呼的人,她的做法就是不予解释,把手里那枚宝石戒指扔向他,打马离开。
王晰扬迅疾接过,“什么东西?”
他举起来仔细看了看,是一枚色泽透亮的锦红玛瑙戒指,“你真的杀了大苍的将领?!”
王晰扬大声惊呼,拾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匆匆跟在白衣白马身后。
“爹,爹……应姑娘杀人啦!”
王晰扬奔跑着,呼喊着,整个军营上空,都是他袅袅不散的疾呼声。
那勇猛的大苍将领真的死了?
营帐外,围聚闻声而来的将士,人之多,大帐几欲拥塌。
帐门处挤满了探头想要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杀了“苍狗”
将。
“你真的杀了大苍将领?”
王崇问。
“我不知道死的是不是你们说的人,我看就他身份最高,穿着华丽还……有美人护卫。”
应疏月说完,王晰扬把那枚锦红玛瑙戒指递给他爹王崇,王崇端摩戒指思考起来,激动道:“对,错不了,听说那狗娘……那敌是个声色犬马之徒,又好穿金戴银,很是奢靡,这戒指寻常人戴不起。”
王晰扬绕她看一圈,疑惑问:“你怎么上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