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辞老辣,喜怒不辨,许母却是有些迟疑。
沈黎川本是颜初的未婚夫,当年订婚没多久变成许文菲的。圈子里已经议论纷纷,至今不忘。
假若再传出沈黎川推迟婚事,颜初紧接着去医院验孕。
前后串联,绝对是重磅的猛料。
古往今来,艳闻越错综复杂,越涉及禁忌血亲,就越吸引人。
许母现在即便不冷静,也能想到会传成什么德性。
颜初及时抓住这丝迟疑,“再者,现在抽血和三天后体检没区别。没必要赔上许氏集团的口碑,一旦掀起舆论,影响股价,董事局利益受损,届时群起为难爸爸和许砚辞,你替他们出面稳定?”
“你危言耸听——”
许文菲卡壳,她在口舌上一向斗不过颜初。
许母显然被说动,一家主母再偏向女儿,也不能赔上家族。
她转而看向许砚辞,只有哥哥,每次都会无条件帮她,“哥哥。”
颜初也看许砚辞,他这一刻眼神奇异,双瞳浓亮,饶有兴致地,意味不明的,看不懂却黏在她身上。
颜初头皮发麻。
再回神,他面色已然全部冷硬,声音也冷硬,仿佛她刚才是个幻觉。
“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,一个人突然大义凛然,占据道德高地裹挟他人意志时,要么是真的高尚无私,要么是极端心虚,你是哪一种?”
颜初立即要辩驳,张嘴却忍住了。
寂静数秒,许文菲立即判定,“哑口无言,你心虚了。”
颜初攥紧手,她不能慌,更不能急着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