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之前的推测里,大家都觉得段家和DF集团沆瀣一气,才觉得无从下手,力不从心。
所以,我才觉得段斐只是猖狂惯了,随心所欲惯了。
但如果,这就是段斐为了迷惑他人造出来的假象,她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把段家和DF集团一起毁掉。
一切反而就说得通了。
段家可以把DF集团舍了断尾求生,但段斐想把他们捆在一艘船上炸了。
段斐对我的推测没有丝毫诧异。
甚至饶有兴致地伸手捏了捏我脸。
“还不算笨得太离谱,亲爱的。”
这个举动无疑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我猛地后退,瞪大眼睛看她。
“你疯了?!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?!”
每次见面我都以为段斐已经够疯了,结果每次见面都还能觉得她更疯。
和这人打交道,和在随时会掉下去的悬崖边跳舞有什么区别。
段斐转了转头,她太像只野兽了,残酷中带着动物原始的天真。
“看他们不爽而已。”
见我对她冷下脸来,她才讨好地拿过我的手,去抚摸她脸上的企鹅创口贴。
那刀划得不深,这么多天下来,创口早就愈合了。
但她还是把那个创口贴一直带在脸上,用幼稚园的孩子期待家长的目光看着我。
我闭上眼,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。
我说的这些坐实,那么我谢韫川,在这之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