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被打懵了。
谢姜芨很满意他的反应,将他的脸再次抬了抬:“张嘴。”
傅堪依言抬头,她飞快划开自己的指尖,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一抹,伤口在手指离开的刹那愈合。
血珠冰凉地停留在唇瓣,那芳香甜腻的味道瞬间奔走在他全身,他刚想偷偷舔掉,那滴血珠瞬间被拭去,只听见谢姜芨说:“我还没说可以吃。”
傅堪:“……”
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动作。
“先前是我错了,是你有求于我,不是我有求于你,大不了一起死嘛,对不对?”
她加重了膝盖的力道,“我也没有那么柔弱不堪,起码现在我努努力,咱们还是能打个平手的。”
“我也是有脾气的——你们男人就是这样,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,动不动就发疯、动用暴力……刚才差点就露馅了,你知不知道?”
傅堪乖乖点点头。
“很好,”
谢姜芨微笑道,“很饿吧?我数到1以后,说‘可以了’你才能舔掉,你听仔细了,”
谢姜芨不容抗拒地说道,“十,九……”
傅堪的喉结在她掌心不住地上下滚动。
“三,二,一……”
她划开了手腕,滚动的喉结停止,她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张大,笑道:“还不可以哦。”
这次的伤口又长又深,但她几乎感觉不到痛。血液滴在傅堪的脖子上,顺着崩起的肌肉缓缓流动,她的手慢慢上移,鲜红的液体像是眼泪,落在他的脸颊、嘴唇。
傅堪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好狗狗,”
谢姜芨低声道,“可以了。”
他所期望的事物终于与自身的血液交织融合。
久旱逢甘霖也不过如此了。
可正当他要再度品尝时,那血珠已经全被他吞咽入腹。傅堪不满地皱了皱眉,浑然不知谢姜芨正在观察他的眼球颜色。
血丝蔓延,金光浮现,戾气仍未消退。
谢姜芨心中却将毕生所学脏话骂了个遍。
——还真得从大动脉上放血才行啊?
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在山洞的那一次。
谢姜芨:“……”
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。
傅堪的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,亟待着鲜血染红。
“我是造了什么大孽……”
谢姜芨长叹一口气。
就当是这一巴掌的补偿吧。
“低头。”
她松了松手,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