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十天前便已离开泌州回京了,她自然会跟着回京。这下隔得也忒远了!”
“回京……嗯,是远。”
“一入宫门深似海,我懂!”
金从蓉背着手,笑容得意,“不过韩大哥你也太笨!换我的话,若是看准一个,怎么着也要死缠烂打收伏他,绝不会放手!”
她似乎总在走着歪门邪道的路子,却叫人说不出她的不对来,甚至无法讨厌她。
韩天遥转身离开时,金从蓉尚在自语般说道:“若东胡人流露敌意,我便依韩大哥所说,先让许国烧了他们粮草!呵,束循老了,我还年轻着呢!”
她有的是时间等待机会报仇雪耻,还不耽误她嫁人生子,富贵双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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泌州扑了个空,十一片刻不曾停留,立时换马赶往杭都。
以她的身份,一到大楚境内,早有人一路安排饮食马匹,又有凤卫赶来上前接应,虽昼夜兼程,体力不支,到底在三天后的黄昏赶回了杭都。
宫中负责值守的正是凤卫的雁山,虽已提前得到消息,知晓十一无恙,但亲眼见她平安归来,却也差点热泪盈眶。他道:“郡主,你可回来了!”
十一不及跟他细说,先看向清宸宫方向,“小皇子安好?”
雁山也不由看了眼清宸宫,嘴唇牵了牵,一时没有作声。
十一急问:“是不是病着?病得可厉害?”
雁山不敢看她眼睛,犹豫着说道:“皇上正在清宸宫守着……”
十一本就悬着的心猛地一抽,弃下马鞭奔向清宸宫。
雁山在她身后待要相阻,又踌躇着顿住。
身后,有凤卫焦急地低问道:“雁大哥,要不要赶紧通知三公子?”
雁山苦恼,叹道:“珑夫人白天受惊动了胎气,闻得已经唤了太医和稳婆去琼华园,估计会早产,又是头胎,险得很,三公子怎能不陪着?”
“可清宸宫……”
“赶紧叫人联系剧姑娘和小糖姑娘,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,看情况要不要去找三公子吧!”
“是!”
那凤卫匆匆而去,雁山抹着额上的冷汗,嘀咕道:“皇上再恼也不会把郡主怎样吧?”
可自言自语之际,他似又看到白天小珑儿前往清怡宫探望小皇子,结果抱着肚子面如纸色被人抬出来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