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被柔软而温暖,四面挂着漫漫红帐,空气里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。
这是哪儿?
头部传来一阵剧痛,绮桑摸摸额头,现那处缠着一条两指宽的绷带,应是上了药,鼻息里能闻见苦涩的药粉味道。
难道是摔的?
想起先前自高空坠落,仍是止不住心有余悸,绮桑偏过头,想打量打量四周,动了动身子却忽然现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握着,她疑惑,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看,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与自己十指紧扣。
绮桑一惊,顺着手臂往上看去,这才现竟有个人坐在床边,只不过大半身子都隐在红帐外,看不清长相,仅能瞧见这人有一头漆黑的长,如火的红衣快要和纱帐融为一体,不仔细看的确觉不了她的存在。
刚经历了一场惊吓还未完全平复,绮桑见状立即甩开那手坐了起来:“谁?”
那人愣了下,浅笑:“怎么,连我也不认得了?”
绮桑心想我刚穿过来肯定不认识你啊,遂老实摇摇头。
那人看着她,不语。
绮桑试探:“你认识我?”
那人静了片刻:“认识,当然认识。”
绮桑看看周围:“这是哪儿?”
“七星。”
七星?听起来像是什么武林门派的样子。绮桑来了精神:“七星是什么?”
那人笑了一下:“往后自然是你家,还能是什么。”
语毕重将她的手握住,“好了,别再任性,既已回来,往后便不要再随意离家出走。”
绮桑竖起耳朵:“离家出走?”
隔着纱帐,那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:“忘了?七日前你和姐姐赌气,半夜悄悄离家出走的。”
听她自称是姐姐,绮桑的眼睛亮了亮:“你是我姐姐?”
白皙漂亮的手抬起,那人轻抚她的脸,来回摩挲:“从前你便这么叫我,不过今夜过了,得改改口叫别的了。”
难道不是亲生姐妹?绮桑疑惑:“今夜怎么了?”
那人叹息:“害姐姐担心那么多天,好不容易回来了,忘了姐姐不说,还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,真叫姐姐伤心。”
轻柔的话语带着几分宠溺又带着几分失望,使人听来格外温暖。
绮桑不由道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
便听那人笑了笑:“自然是你我的婚之夜了。”
闻言,绮桑登时愣住。
低头一看,身上果然穿着大红喜服,不止那四面红帐,连同被褥枕头全部都是一片喜意!
本想掀开帐子看看屋内的摆设,只是手臂一动便头晕眼花的厉害,绮桑赶紧收回手坐好,捂住脑袋。
想不到一穿过来就碰上此等匪夷所思之事,绮桑震惊的同时也断定此人不会是女主,系统交代的任务不会有假,女主绝无可能早就对原主心生情意,不然向女主求婚的任务也就毫无意义。
可她若是现在就要和这人成亲,那还怎么向女主求婚?岂不是要搞婚外情?那多没道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