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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息回了住处，稍微做了下卫生，便躺在床上补眠。

  她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六点，直到卓然给她打电话，她才醒来，睡得太久，头昏脑涨的。

  程息趿拉上拖鞋，去开门。

  卓然拎着外卖盒子：&1dquo;现在才醒来?”

  程息含糊嗯了声。

  卓然把外卖盒搁到餐桌上：&1dquo;吃点东西。”

  卓然给她买了粥，程息打开盖子，喝了两口，见卓然没动筷，她看向他：&1dquo;你不吃?”

  卓然说:&1dquo;我吃过了。”

  程息抿了下唇：&1dquo;谢谢。”

  卓然轻笑了声：&1dquo;跟我还这么客气?”

  程息微怔，只觉得这话颇为熟悉。

  卓然察觉她的异样，问：&1dquo;怎么了?”

  程息摇摇头，敛眸：&1dquo;没事。”

  卓然看了她两眼。他和程息认识三年多，但真正在一起才半年多，两人虽说成了男女朋友，但相处起来却和当初作为朋友时并无差别。

  卓然点了根烟，程息眉头微拧，看了他一眼，却也没说什么。

  程息喝完一碗粥，她搁下汤匙，起身要收拾桌上的餐具。卓然握住她的手，说：&1dquo;等会，我来收拾。”

  他握着她的手没松开，探身过来，直至鼻息相闻的距离，他将烟扔到汤碗里，腾出手来掌着她的后脑，逐渐贴近。

  直至唇与唇相触，程息下意识偏开头，她抽回了手。

  气氛陷入沉默。

  程息低眸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开口：&1dquo;抱歉。”

  卓然自嘲地笑了笑，他坐回椅子上，又点了根烟：&1dquo;就那么喜欢那个人?”

  程息静了半晌：&1dquo;卓然，要不还是算了吧?”

  卓然确实也有些意兴阑珊，他问：&1dquo;你回去见到他了?”

  程息嗯了声。

  卓然嗤笑：&1dquo;程息，你要不要这么诚实?”

  两人一开始交往，程息便没瞒着他，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。卓然也清楚，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有个人。一开始，卓然笃定他能慢慢的让她忘了那个人，然而这半年过去了，每当他有什么亲密的动作，她总是下意识地躲避。

  卓然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心，同时也低估了那人在她心里的位置。

  两人不欢而散。

  卓然走后，程息只觉得松了一口气，又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自私。那会卓然追她，郑穗看在眼里，偶尔也会撺掇她：&1dquo;程息，你不试试，怎么知道能不能了?我看卓然就挺好的，你看这么多年，你一个人过，有什么事都强撑着，找个知冷知热的人，不开心也有人能说说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这半年来，程息也试着接受他，然而每当两人有些肢体接触，她总是下意识的排斥，近乎于病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