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元神可以一直出窍的么?”
傅潭说翻了个身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躺。
乌发顺着床沿倾泻而下,视线里的洛与书便颠倒了过来,他?好奇,“我什么时候也能做到元神离体?”
洛与书扯了扯嘴角,难免想到傅潭说那不上?不下半吊子?的修为,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又听傅潭说懒懒怠怠的:“算啦,现在也挺好,元神离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洛与书:“……”
就知道?他?不求上?进。
洛与书也不多说什么了,走到窗前,窗户挨着傅潭说的床榻,扑面而来深夜的潮湿和冷气。他?抬手,将支起来的窗户落了下来。
“明儿不是还要接着逛皇城的么?早点休息。”
傅潭说:?
从洛与书出现,直到现在,傅潭说心里的疑虑愈发加重了。
太阳打西边出来啦?
洛与书不仅没有责怪他?闯祸,没有骂他?乱跑,没有立马把他?抓回去,居然还同意他?在外?面玩了?
洛与书哪根筋搭错了?
傅潭说不敢多问,试探道?:“那,那你,什么时候回去?”
洛与书:“那边有事情,我就会回去。”
晚上?他?清闲些,白日里蓬丘有事情,他?元神还是要回去。
仿佛料到傅潭说想问什么,洛与书索性开?口:“放心,不捉你。”
“洛与书。”
傅潭说缠紧了被子?,“你是不是叫人夺舍了?”
洛与书顿觉好笑,俯身下来:“那你仔细瞧瞧,我是不是被人夺舍了?”
距离蓦然拉进,独属于他?的味道?略带侵略性地?扑面而来,傅潭说赶紧闭上?了眼睛。
那是一种冷香,仿佛冰天雪地?,万丈高崖上?绽开?的一朵花,周身浸在冰雪里,冷冽的寒气里掺杂着,丝□□人的香气。
耳边传来洛与书一声轻笑:“我走了。”
傅潭说下意识开?口:“你去哪?”
“查案。”
查……所以,他?来皇城一趟,并非无?所事事,而是本来就要调查案子?的?
傅潭说幡然醒悟。
那他?还装模作样在这里打坐,吓得他?不敢睡觉?
傅潭说愤愤睁开?眼睛,然而洛与书已经离开?,房间里已经没有他?的身影了。
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洛与书是成心来吓他?的吧?!
许是本来就累了,许是洛与书走了,傅潭说终于松弛了下来,很?快沉入了梦乡。
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,这一觉傅潭说格外?沉重,陷进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。
先是说书人讲的故事,循环在脑子?里盘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