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口随着蒙面男子的手颤抖着,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多杀一名目击者,不停威胁强调:“我会开枪!我会杀了你!”
傅敬言小心翼翼地与他对峙,思考自己夺枪自保的成功率,忽然间脊背发凉,似有一阵风袭来,后脑勺猛然遭受重击——乓!
傅敬言瞬间倒地。
意识消失前,他朦胧瞥见一个手持棒球棍的蒙面男子从自己身后跑出,拽着持枪男子快速逃离。
分手当初你还不乐意呢
事发第二天晚上,傅敬言才恢复意识。万幸除了脑震荡,身上没有其他伤。
劫后余生,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护士要手机。
护士表示不知情,“您的皮夹在外套口袋里,但我们没有看见您的手机,或许被路人或警方拿走了。”
躺在病床上的傅敬言侧过头,避开后脑勺钝疼的伤处,对护士说:“能否请你帮我联系警方?”
护士点头:“没问题,但是您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“等等。”
傅敬言叫住准备离开的护士,撑着身体坐起来,“请问哪位医护人员的电话开通了国际通话,我想付费借用一会儿。”
“您要联系您的家人吗?”
护士看着他的东方面孔说,“我需要先问一下才能答复您。”
“谢谢。”
几经波折,护士为他借来一个同事的手机。
傅敬言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,等待音却没有响起,语音提示“无法接通”
。
他又拨了两遍,结果一样无法接通。
他皱起眉头,后脑勺跟着疼,眼前一阵阵发黑,被护士强制要求休息。
傅敬言的确有些犯晕,半昏迷地睡到次日早晨。
他再次向护士借手机,查询到公司前台的电话,打过去交待他们通知他的助来医院。
傅敬言的助是位聪明能干、做事妥帖的白人女性,她急匆匆赶到医院,警察刚好来做笔录。
傅敬言询问警察自己手机的下落。
警察遗憾道:“它损坏得很严重,不过我们将碎片作为物证收集了起来。如果您需要,我们将在案件侦破后还给您。”
傅敬言皱眉:“我的手机内有两张电话卡,很重要。如果它们没有损坏,请先还给我。”
他有一张办公用的本地电话卡,一张注册微信并用于和于洲及国内亲友联系的国内电话卡,后者在国外无法挂失补办。
警察愣了下:“我们没留意它们是否损坏,等我们回警局确认后,可以先还给您。”
“请尽快。”
傅敬言对他们的工作效率不太满意,但别无他法。
“没问题先生,”
警察说,“现在请您配合我们做笔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