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还有我!”
秀儿抓起洒扫的大扫帚,气势汹汹地道。
做狗腿子,就要有做狗腿子的觉悟。
真是个好丫鬟。
唐竹筠出门,就见江北寒正和唐柏心对峙,身后站着个面色黄的瘦弱女子,看起来像个饱经风霜的乡下妇人。
“侯爷,咱们回去吧。”
女子苦苦哀求,“不是我心虚,而是到底和姑娘主仆一场,何必要打她的脸?”
这竟然就是映雪。
唐竹筠笑了。
“为了抢别人男人,最后把自己弄得又老又丑,真是感天动地;要是直接操劳而死,岂不是可以得到牌坊被供起来了?”
她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凉凉地道。
江北寒瞥了她一眼,面若冷霜。
唐竹筠丝毫不惧怕,反倒是眼波流转,“侯爷,我知我美,然而非礼勿视。”
江北寒对上唐柏心:“我要见孟语澜!我要让她和映雪对质!”
唐柏心冷声道:“侯爷自重!内人操持家务,不见外男。”
“孟语澜,你出来!”
江北寒直接对着门内喊道,“你知道我什么性子,今日不见到你绝不罢休。”
唐竹筠:“哎哟,还侯爷呢,说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。来,我问你几句话,你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了,我帮你传话。”
“阿筠!”
唐柏心道,“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,我不答应。”
“大哥,你相信我。”
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不能拿她做赌注。”
唐柏心郑重道,“她不想见,也不会想听他说话。”
“啧啧啧,”
唐竹筠看着映雪,“看到了吗?别说骂我孟姐姐,就是我这般说,我大哥都不愿意。你看你,我骂了就骂了,你男人呢?”
映雪抽泣着道:“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,我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唐竹筠挖挖耳朵,茶成这样,江北寒好几年没品出来?眼瞎心盲的东西!
“侯爷,”
她转而看向江北寒,“你口口声声要我孟姐姐出来和你这贱妻对质。那我问你,她凭什么这么做?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“她赢了,你能带她走?她现在已经被皇上亲口赏赐给我大哥了。”
“她若是输了,让你心理平衡了,证明你没错,证明了你选择映雪无比正确,以后你就能心安理得过日子,是不是?”
“赢了没好处,输了便宜你,怎么就你家祖坟冒青烟,好事都是你的了?”
唐竹筠机关枪一样,噼里啪啦,把江北寒骂得狗血淋头。
“来来来,我再问问侯爷,”
她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请您用脚趾头想想,孟姐姐既然无情无义,还让映雪给你带两千两银子做什么?她扔进水里还听个响儿呢!喂了狗,却被狗反咬一口。”
“侯爷铁骨铮铮,深情如斯,拿着孟姐姐变卖家产的两千两银子,流放中吃香的喝辣的,养着贱人生一窝崽子,现在含血喷人,言辞凿凿;我孟姐姐薄情寡义,见异思迁,十九不嫁,当街撞墙,家族不容,沦为贱妾,现在无言以对,不敢相见。侯爷,我说得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