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…顺德公主,还想,做什么?”
纪云禾握紧了拳头,得知了长意没有回归大海,而是继续在这凡尘俗世之中沉浮,纪云禾心尖的那把刀便又悬了起来。
他或许还会限于险境,他或许会被再次抓起来囚禁,他甚至可能丧失性命……
她运足身体里残存的力量,用力挣扎,墙上的黑气凝聚汇集成她手臂的力量,她一声短喝,将铁链从墙壁之中生生的拽了一截出来。
“让她回来!”
纪云禾挣扎着,拖拉着铁链,几乎走到牢笼栅栏边。
她道:“让那公主,尽可将她想到的招数,用在我身上……”
这一句话听得姬成羽眉头紧皱,他看着她那一身狼狈,几乎不忍直视:“纪姑娘,你何至于,为了那鲛人,做到如此地步?”
……
这一句话听得姬成羽眉头紧皱,他看着她那一身狼狈,几乎不忍直视:“纪姑娘,你何至于,为了那鲛人,做到如此地步?”
“他是唯一和仅有的……”
纪云禾方才的挣扎,几乎让她精疲力尽,破败的衣物晃动,将她脖子里的伤显露出来,里面的伤口已经愈合,但是皮开肉绽后的丑陋疤痕却横亘在她的皮肤上,像一条百足虫,从颈项延伸往里,不知爬过了她身上多少地方。
“他是唯一和仅有的……”
纪云禾呢喃着,无力摔倒在牢笼栅栏边。
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,铁履踏过地面之声铿锵而来,小将军朱凌盛气凌人的走进牢里。
但见牢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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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鹭非香姬成羽没有动:“朱凌,她是师父的药人,不是公主的药人。她若有差池,师父问罪起来……”
“这月余以来,公主对她做的事,还不如这点药?大国师何时问罪过公主?再有了,退一万步,你见过在哪件事上,大国师跟咱们公主急过眼。”
朱凌轻蔑,盯着姬成羽,“不过一个药人,死便死了,你这般护着她,是要做甚?”
姬成羽沉默。
“莫不是,你要做你哥哥那样的,叛离者?”
朱凌提及此事,似触碰到了姬成羽的痛处,姬成羽呆住,尚未来得及反应,朱凌上前两步,一脚将姬成羽踢开,抬臂射箭不过一瞬之事。
纪云禾根本没有力气抵挡,而那些散漫的黑气则在一瞬间被羽箭撞破,只得任由那沾了奇毒的箭射在纪云禾大腿之上。
箭带来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纪云禾皱眉了,但箭尖的毒,却让在长久折磨中,已经麻木的纪云禾感到了一丝诡异的触感。
“看,我有分寸,未射她心房。”
朱凌在牢外,碰了碰姬成羽的胳膊,“你别马着个脸了,每天就做守着一个废物的轻松差事,你倒还守出一脸的不耐烦……”
“朱凌!够了!”
“我怎么了?”
朱凌和姬成羽争执的声音,在牢外朦胧成一片,纪云禾渐渐开始听不见朱凌的声音,看不见眼前的东西,紧接着,她也感觉不到脚下的大地了。她只觉自己五感似乎都已经被剥夺,只剩下胸腔里,越跳越快的心脏。
咚,咚,咚。
如急鼓之声,越密集,直至连成一片,最后彻底消失。
纪云禾的世界,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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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