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娇娇思绪一团乱码,听了个大概,齐雪琳应该很懂,她不想错过机会,抛出另一个问题:“男女通用吗?”
又来了一个大反转,齐雪琳下巴砸锁骨,惊的半天说不出话,结巴道:“你你你你,你喜欢的,是女人?”
贺娇娇解释道:“你别怕,我对其他人没有想法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
身为新时代青年,齐雪琳对于自己最好的朋友,这点接受性还是有的,她缓了一会,渐渐脱离了震惊,说,“我刚刚说的男女通用,其他我帮不了你,我没追过女人。”
话了,两人同时沉默,默契的笑了起来。
挂断电话,屋里陷入寂静,安静的让贺娇娇不安,她打开手机相册,翻看着几张为数不多的合照。
唯一的共同特征是她笑得灿烂,江婉始终保持嘴角浅浅勾起小弧度,贺娇娇摩挲着屏幕,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分不清对江婉的感觉是爱情还是亲情。
她希望是后者,不过江婉从小倔到大,她们甚至不在一个户口本上,就算是前者应该也合理。
贺娇娇晃了晃脑袋,刚才跟齐雪琳的交流让她好受了些,但她没说出所有情况,这几年时代发展迅速,齐雪琳完全尊重她喜欢女人,可如果齐雪琳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名义上的姐姐,恐怕就没有此包容心了。
她也觉得对自己的姐姐产生畸形想法再荒谬不过。
这份感情她暂时没有勇气吐露,就安静的埋在心底吧。
贺娇娇换了26键拼音,艰难的动着手指,她想给江婉发消息,又不知道该发什么,不断删除千辛万苦打出来的句子,反反复复,最后只发了三个字:在忙吗
江婉没有回话,不知不觉,时间逼近黄昏,贺娇娇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,缸中的金鱼好像也没有一开始游的活跃,静静的浮在水中,偶尔挥两下尾巴。
贺娇娇心里酸涩,时刻观察对话框,太阳落山,江婉终于有了回应:厨房里有我洗的葡萄,还给你买了曲奇饼干。
贺娇娇挪着步子走向厨房,青色的葡萄还挂着水珠,看起来酸溜溜的,她捏了一颗塞进嘴里,甜甜的汁水炸开,她吃了几颗,烦恼一扫而空,渐渐忘了刚才惆怅的事情。
曲奇饼干装在精美的小盒子里,江婉开了盖子,似乎怕蚊虫叮咬,贴心的盖了张卫生纸。
贺娇娇现在不饿,重新坐回沙发,江婉又发来消息,是下一个项目资料:先看看,手好了写方案给我。
贺娇娇点开,密密麻麻的小字,需要用笔记本电脑,资料里有不少她看不懂的专业名词包括英文。
贺娇娇想起齐雪琳的话,又花了几分钟打字:我有不懂的地方,回来可以教我吗?
礼物
不同于想象中的爽快答应,江婉回了一大串:没什么可教的,都是基础资料,自己想办法了解,不能全靠我。
贺娇娇瘪嘴,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垂头丧脑,看来齐雪琳的办法行不通,她只能自己摸索。
贺娇娇按灭手机,切换成笔记本电脑,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费力的查找各专业名词具体含义,四根手指行动不便,她揉了揉酸软的手腕,人在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,不知不觉,贺娇娇自动忽略了晚饭。
她一瞬间记不住全部信息,仿佛回到初高中苦苦背书的时代,刚放了一会又跳回去看。
她越看越困,两眼皮打架,渐渐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