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臻从床上爬起来,穿上挂在一旁的衣服,走了过去,伸出手掌接着那一片树影。
“也是我的一点私心,我要谢……救了那棵树……”
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,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,林臻身形一晃,死死抓住了窗棂。
这是谁的声音?好像在梦中听过。她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。
“林小姐?你怎么起来了?”
门口突然响起一个男声。
林臻转过头,来人是一个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褂,戴着金丝单框眼镜一头利落短发的年轻男人。
有一点眼熟,他好像是叫江……,林臻回忆着,脑袋又开始疼了。
江弦歌看出来她脸上的困惑,开口道:“我叫江弦歌,前几天夜里在天香阁门前我们见过的,当时你和苏宣小姐在一起。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,你已经睡了三天……”
“苏宣?”
林臻看向他,打断道。
江弦歌一愣,没有想到她连苏宣都不认识,上次见她们两个人的样子还以为是熟识,只能继续说:“是添香苑的苏小姐,还是宋司令的客上卿,你……不认识她?”
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。
林臻收回视线,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认识。
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,只不过刚刚这个江弦歌开口提起她的时候头又开始疼了起来,这两个字似乎带着什么特别的魔力一样。
“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呢?江公子?”
林臻放下扶着头的手,问。
江弦歌走进屋子里,到一旁的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,伸手倒了两杯茶,说:“这样也是我想问你的。”
“你三天前的早上被我的人发现在天香阁的门前,身上没有别的外伤,只有后背烧伤严重,你昏迷了三天烧了三天,医生都说再不醒就麻烦了。”
说完,他垂眸喝了一口茶水。
“你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抬眼,左眼镜片折射着一小片白光。
林臻知道他不信任自己,比起费心去取得对方的信任,不如展露价值。
她从窗边向桌边走过去,边说:“三天……”
“皇都一共有四大世家,其中韩家把控着卫军,沈家是宋字年的狗。唐家三朝首辅是清贵显户,江家资产遍地连宋子年都年年求着借军饷,我猜,j国人在都城里建设会社,和宋子年索要铁路运输权最不利的就是你江弦歌了,三天时间足够你去打动唐家和韩卫军了啊,为什么你还能这样悠闲地来审问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?”
林臻在桌前坐下,端起了另一杯茶,轻轻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