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套也留下。”
她又指了五套,站起来,揉了揉眉心,对阮卿卿说:“妈有的是钱,不拘什么,都能给你。”
她大踏步走上楼去,步履有力,脊梁挺直坚定,阮卿卿呆呆看着,不知道,自己刚才感受到的那份伤感是不是错误的。
“阮小姐,请你签单。”
服装店经理拿了帐单给阮卿卿签字,阮卿卿看着那一长串的零,心跳几乎停止,拿笔的手啰嗦,迟迟未能写下去。
“阮小姐要是不方便,我改天再来。”
服装店经理体贴道。
“没事。”
阮卿卿摇头,咬牙,落笔。
服装店经理带着挑剩的衣服走了,阮卿卿在客厅呆呆坐下,忽而又猛一下站了起来。
这几天被美容师折腾,她还没学习描仿正主的字迹,刚才心不在焉签下的名字,虽然写的是正主的名,可字迹却是自己的本来字体。
拆穿就拆穿吧,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其实一点不舒服,阮卿卿又不着急了。
服装店经理走了却没再回来,阮卿卿有些不解,她回去交帐时难道没看穿?
带着疑问,阮卿卿上了三楼进了书房。
她在书房柜子里看到正主的毕业证,b大艺术系今年的毕业生。
20岁就大学毕业,上学真早。
阮卿卿有些失神。
她上学迟,十七岁才初中毕业,养父瘸着一条腿,没有工作,又是那个村的外来人口,没田地耕种,平时靠帮乡邻做些短工赚点工钱,养活她很是不易,到她八岁时,才省吃俭用供她去上学。
她没上学前班,直接读才小学一年级,成绩却一直极好,村里人都说,老谢是文化人,女儿也教得好。
养父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,她想,养父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养父跟农村庄稼汉不同,多才多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