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可惜啊可惜,二弟如此有女人缘,为何偏偏要当太监啊!”
秦牧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现在不也是太监吗?”
此言一出,二人都沉默了。
夜色渐深,品鉴大会也已然接近尾声。
此时,石忠突然站了起来,大声道:“终于轮到本公子了,来人!”
随即招了招手,四名随从抬着一尊巨大的玉石雕像走了过来。
“天啊,这么大的雕像!”
“这雕刻的不正是蔡文姬吗?惟妙惟肖,当真是惟妙惟肖啊!”
“不愧是京都第一富少,当众示爱都如此豪气!”
……
雕像被抬到舞台前,蔡文姬并没有表任何评价,毕竟这雕像是她自己,她实在不好说些什么。
可那几名中年文人却早已围在雕像前,认真的品鉴了起来,还不断赞道:“稀世珍宝,稀世珍宝……”
秦牧见状,突然站了起来,吓得陈平安一愣,疑惑道:“二弟,你要干嘛?”
秦牧笑了笑,道:“我等了这么半天,就是为了找他石忠的茬儿,你说我要干嘛?”
说罢,大步走到舞台前,冷笑道:“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……”
众人闻言都愣住了,更震惊于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诗。
蔡文姬更是惊讶不已。
“小子,你谁啊,干嘛的?没看见我家少爷的宝物正在被品鉴吗?”
石忠的几名随从立即将秦牧围了起来。
秦牧冷笑一声,大声说道:“品鉴大会,好一个品鉴大会,如今西川旱灾还未过去,灾民无数,饿殍遍野,你们却在这里搞什么品鉴大会,原以为只是些诗词罢了,不曾想现在竟变成了炫富?”
“石公子,您身为户部尚书之子,难道丝毫不关心百姓死活吗?”
“为了一个品鉴大会,搞这么大的玉雕,可知你若将这钱用在灾民身上,可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吗?”
见有人突然如此针对自己,石忠先是愣了几秒,随即盛怒不已:“本公子如何你还没资格管,灾民自有朝廷安置,与本公子何干,来人,给我叉出去!”
随从们见状,纷纷挽起袖子,扑向秦牧。
秦牧也不废话,刚准备动手,不料蔡文姬突然站了起来,阻止道:“住手,此乃一年一度的品鉴大会,不可捣乱!”
随即看向秦牧,神情复杂地说道:“公子既然如此关心灾民,理应为灾民多出些力,不必在此大闹,更何况石公子说的很对,灾民安置自有朝廷处理,你无需以此为名来横加指责!”
秦牧皱了皱眉,其实他并不是喜欢道德绑架的人,也深知不论任何时代,总有一些只顾自己不管百姓死活的人!
他原本只是故意找个借口来挑衅石忠,不曾想蔡文姬竟站了出来,还莫名其妙地帮石忠说话!
顿时对蔡文姬有所失望,于是冷笑一声,道:“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,蔡大才女,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!”
闻言,蔡文静娇躯一震,口中不断呢喃着秦牧说的那两句诗: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……
不知不觉,眼眶竟湿润了!
秦牧不想再看她,对石忠说道:“石公子,敢问你如此有钱,那你的钱是从何而来?”
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父亲身为户部尚书,年俸也不过二百余两,今日又是包了全场的消费,又是搞来这么大的玉石雕像,只怕一个晚上就要花费你爹十几年的俸禄吧?”
“我明白了,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,你都如此不顾百姓死活,挥霍无度,想必你父亲更是如此,这些年你们贪了不少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