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不少人纷纷上前附和,朝堂瞬间呈现一边倒的架势。
武媚娘阴沉着脸,扫视着众人,缓缓道:“这一个月的时间,秦牧开设酒坊,安置灾民,不仅让那些灾民学会了酿酒的技术,更衍生出不少行业,大大带动了京都的经济,更为朝廷创造了不少的效益,也算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……”
正说着,吕国忠突然上前一步,冷笑道:“娘娘,功是功,过是过,岂可混为一谈!”
“再者,当初我们约定的是妥善安置灾民,可昨晚却生了灾民暴乱,死伤者足有近千人,难道这就是他妥善安置灾民的结果吗?”
武媚娘的脸阴沉到了极点,秦牧更是保持沉默,一言不。
很快,有人站出来附和道:“那可是近千条人命啊,娘娘,我朝安置灾民早有惯例,可秦牧却偏偏不按惯例,还非要搞什么酒坊!”
“现在好了,酒坊失火,灾民又暴乱,不仅浪费了朝廷的钱,还害死了那么多人,这一切都是秦牧造成的!”
“没错,这一切都是秦牧造成的……”
一时间,许多人都将矛头直指秦牧,秦牧瞬间成了众矢之的。
所有人都知道,今日,那秦牧是必死无疑了!
又有人道:“娘娘,微臣早就说过,安置灾民一向都是户部的事,可娘娘您偏不听,非要宠幸太监秦牧,现在好了,生了如此惨案,您难道还要替秦牧开脱吗?”
“没错,死了这么多人,浪费了朝廷这么多钱,不杀秦牧不足以平民恨!”
朝堂不少人都纷纷“义愤填膺”
地站出来,一致要求处死秦牧。
更是将矛头指向了坚持任用秦牧的武媚娘身上。
见状,工部尚书裴秀不禁担忧地看向秦牧,一旁的御史大夫蔡仲更是神情凝重。
他们都明白,昨夜那场暴乱就是冲着秦牧去的,更清楚此刻便是秦牧生死一线的时刻,一旦秦牧最定罪,那谁也救不了秦牧,事后,裴秀也定然会被清算!
这次博弈,秦牧最终还是败了……
看着众人对秦牧口诛笔伐,裴秀突然站了出来,肃容道:“启禀娘娘、储君,火灾、暴乱一事定有蹊跷,之前都很顺利,可偏偏等到酒坊修好时,就生了这样的事,还请娘娘、储君明察!”
吕国忠见状,冷笑一声,道:“裴大人,此事还能有什么蹊跷,灾民之所以会暴乱,不就是受不了秦牧的压榨吗?”
“那群灾民本就温饱难足,可秦牧却还让这些灾民给他打工卖酒,为他赚钱,如此视百姓为牛马,压榨百姓血汗,自然会引暴乱!”
“你……”
裴秀愤怒不已,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这一切定是吕国忠陷害的。
他早就认定灾民暴乱一事乃吕国忠所为,只恨他自己并不知道内情,亦拿不出证据。
狡猾的吕国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冷哼一声。
厉声道:“裴大人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私下早就与秦牧沆瀣一气,不仅利用工部的资源帮秦牧修建酒坊,甚至还敢挪用公款帮秦牧,说,你得了他多少好处?”
见状,秦牧皱了皱眉,他知道,吕国忠这是打算要利用自己来清算所有的敌人!
一时间,朝堂再度陷入了嘈杂。
“肃静!”
突然,吕国忠大喊一声,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娘娘,我知道秦牧是您最宠爱的太监,但如今事实就在眼前,为了西楚,为了那些枉死的百姓,请娘娘赐秦牧一死!”
“请娘娘赐秦牧一死!”
一时间,几十名官员几乎同时跪倒在地,声音响彻整个朝堂。
武媚娘神情冰冷,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秦牧,大喊一声:“来人!”
话音未落,守在大堂外的大内护卫统领谢虎便带人走了上来。
他先是看了眼吕国忠,见吕国忠冲自己得意地点点头,然后跪倒在地,恭敬地行礼道:“太后,微臣在!”
武媚娘冷冷道:“给我将他拿下!”
谢虎闻言,当即招呼甲士,冲向秦牧。
“完了,完了,老裴,我就说吧,秦牧斗不过吕国忠的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蔡仲与裴秀二人面如死灰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突然,武媚娘冷哼一声:“大胆,谢虎,你是没听清楚吗?本宫让你将丞相吕国忠拿下!”
哗!
一瞬间,朝堂竟像炸开了锅一般,谁也没想到武媚娘竟会下达这样的命令!
更不明白,明明是秦牧没能成军令状,为何武媚娘反过来要抓吕国忠。
谢虎当场就愣住了,一脸震惊地看了看武媚娘,又看向吕国忠,不知该如何是好!
吕国忠更是脸色铁青,沉声道:“娘娘,您,您什么意思?是要执意偏袒秦牧吗?娘娘最好想清楚后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