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!
就连蔡文姬也不禁震惊地看向秦牧。
“别哭,我决不允许我心爱的女人伤心落泪……”
秦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,语气笃定、目光更是坚定!
蔡文姬娇躯一震,她做梦也想不到,秦牧不仅没有怪她,此刻竟还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!
莫名的,她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,甚至与爷爷蔡仲带给她温暖都不一样……
秦牧紧紧抓着蔡文姬的手,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,将她拉回席位上坐下,轻声道:“放心吧,一切有我!”
说罢,便转身看向王老夫子。
恭敬地行完拱手之礼后,秦牧平静地说道:“王夫子,您说得对,太监的确不能祸乱后宫,不然会贻害无穷!”
王夫子愣了愣,所有人也都为之一震!
谁也没想到,秦牧竟也会说出太监不能祸乱后宫这样的话。
他可是直接引起这场风波的罪魁祸啊!
就连武媚娘此刻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她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秦牧会在这种时候赞同王夫子的话!
如果秦牧也认为太监不能祸乱后宫,那她与秦牧之间的事情又算什么?他秦牧之前帮他对付吕国忠的种种又算什么?
安置灾民、以工代赈、修建酒坊、充盈国库,成立东厂等等,这能是祸乱后宫吗?
秦牧没有任何表情,也丝毫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。
继续说道:“可在下有一句话想请教一下王夫子,还请夫子赐教!”
请教?
所有人都不禁再次震惊地看向秦牧,这种时候了,他还有脸请教?
武媚娘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: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请教什么?这老匹夫如此煽动众人驱逐你,还如此羞辱你,你还有心思请教?
只有蔡文姬,像是终于恢复了镇定,一直坚定地默默看着秦牧!
王夫子冷哼一声:“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,老夫向来有教无类、知无不言!”
有教无类?好,好一个有教无类!
秦牧心中冷笑,仍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,道:“敢问夫子,太监是不是人?太监是不是西楚的子民?”
王夫子愣了愣:“太监虽六根不全,但自然是人,也自然是西楚的子民!”
秦牧微微一笑,道:“在下还有一问,七情六欲是否是人之本性?西楚子民又是否有资格追求七情六欲?”
王夫子皱了皱眉,眼里闪过一抹讶异:“不错,七情六欲的确是人之本性,西楚子民当然有资格追求七情六欲!”
秦牧再次微微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我虽身为太监,可仍是西楚子民,又如何不能追求自己的七情六欲?”
王夫子张了张嘴,又有些欲言又止。
捋了一下胡须,思索了片刻,突然冷哼一声,道:“小子休要偷换概念,六根不全之人自然可以追求七情六欲,可身为皇宫大内的太监却不行!”
“太监一职长年累月身处后宫大内,接触的也都是嫔妃宫女,如果身在大内,也想追求情爱,追求男女情欲,必定会祸乱后宫,这也是太监为何必须要净身!”
“而你身为大内太监总管,更应该以身作则,岂能动男女执念,参加公开选亲?”
秦牧道:“可如果我甘愿离开皇宫,与文昌公主厮守呢?这样就不会让你们怀疑我有祸乱后宫之嫌了吧!”
什么!?
甘愿离开皇宫与文昌公主厮守?
众人不禁再次愣住,惊讶地看向秦牧。
最受震惊的当然是武媚娘,他怎舍得让秦牧离开皇宫,离开他身边,特别是明知道吕国忠不久后便会逼宫造反!
不过很快武媚娘便反应了过来,看向秦牧的目光中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。
吕国忠却陷入了沉思,不禁有些心神暗动:
如果秦牧真的肯为了文昌公主离开皇宫,离开武媚娘,那他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岂不是少了一个劲敌?
如此想来,似乎也不错……
“那也不行!”
王夫子突然沉声道:“你已然身为太监,乃是六根不全之人,如果允许你与文昌公主厮守,那岂不是对其余太监极大的鼓舞!”
“若每个太监都像你这般,皇宫大内还如何运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