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以前,别说是越狱的囚犯告御状,就算是普通老百姓要告御状那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。
以往的那些执政者,何时真的关心过百姓的死活?更别说关心百姓有没有冤屈!
而现在,他们竟能亲眼看见刑部尚书这样的大老虎落马!
他们又怎能不感到兴奋、不感到激动?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这一切都是秦牧早已安排好的一场戏。
他要的,就是让所有百姓亲眼看见刑部尚书落马,让他们的心更靠近西楚皇室。
更重要的是,他要让吕国忠眼睁睁看着其掌控的刑部、吏部被一举铲除!
看着欢呼的众人,秦牧露出了满意的微笑……
此时的吕国忠,已经愤怒到了极点,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,指甲嵌入柔中,渗出了鲜血,可他竟完全感受不到疼痛。
事已至此。
他敢肯定,今日所生的一切绝对是秦牧所为!
能在朝堂上让这么多官员不惜自曝也要指证吏部尚书。
还能让那么多刑犯从刑部大牢里越狱!
能有如此实力的,除了秦牧还能有谁?
而且,他也很清楚,秦牧这么做,就是在帮武媚娘铲除自己在朝堂中的势力。
关键是,秦牧招招都刺中了他的要害。
吏部尚书、刑部尚书一倒,这两个部门自然会因此遭受武媚娘的清洗。
而他在朝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,也很快就会被武媚娘彻底铲除!
说不定要不了多久,他也会遭到武媚娘与秦牧的清算。
可现在,他却只能干看着,没有任何办法!
他做梦也没想到,今日刚上朝时,他还信心满满,想着将户部重新掌握在手中。
可现在,才过去半日,他不仅没能重新掌握户部,就连刑部、吏部也失去了……
半天之内,朝廷连续抓了刑部尚书与户部尚书。
这件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都。
人们在震撼之余,也无不好奇为何会生这样的事!
特别是蔡文姬以及亲眼目睹这一切生的裴秀与蔡仲。
以至于晚上,刚要滋养武媚娘时,秦牧又一次被喊到了裴秀府邸。
甫一进厅,便看见裴秀、蔡仲、蔡文姬正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秦牧挠挠头:“我、我脸上是写了字吗?”
裴秀早就等不及了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秦牧,今日生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吧?”
秦牧叹了口气,犹豫片刻后,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。
蔡仲见状,激动地说道:“秦牧啊秦牧,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你可知道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可都是吕国忠一手扶持起来的,你、你竟然能在半天之内将他们都除掉……”
蔡文姬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。
秦牧笑了笑,道:“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在成立东厂时就计划好的,你们信吗?”
闻言,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什么,你、你早在东厂成立之时就计划好了?这,这怎么可能?”
裴秀震惊道。
秦牧无奈,这才将事情的原委都道了出来。
原来,秦牧成立东厂的最主要目的,就是要用他们对付吕国忠的羽翼。
东厂成立后,秦牧便将第一批训练出来的东厂密探散入民间。
让他们暗中收集吕国忠那些羽翼的罪证与弱点。
昨夜,秦牧便让那些东厂密探将那些人的妻儿老小都绑架了,以此来逼迫那些人当堂指证。
至于那些越狱的逃犯,也是由东厂密探实施的。
为了让那些被冤屈的犯人集体告御状,秦牧甚至还将他们的家人全都控制了。
听完秦牧的描述,裴秀与蔡仲直接僵在了原地。
他们不敢相信,秦牧竟会用这样的方式让那些人配合他的目的!
蔡仲更是忍不住皱眉道:“秦牧,你、你这样未免有些太不择手段了吧……”
裴秀也忍不住说道:“可怕,真是可怕,秦牧,你、你如此做,与心狠手辣的吕国忠又有什么区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