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姑放下了手中的花剪刀,上前便欲扶起被陈菩紧挨着的李笑笑。
“季姑姑,您先出去吧,笑笑与厂公有些话要说。”
未等妇人过来,李笑笑便出声,将季姑姑阻在几步之?外,将手中的桂华碎放进木盒子里,而?后从罗汉床下下来,趿上了绣鞋往内殿去。
“是”
季姑姑也不知该不该如此,但见着小?公主转进去的身影,只好低低应了一声,将那扇高窗落下。
这毕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儿。
李笑笑只是去内殿取酒盏,未料季姑姑离开,陈菩就干脆提着小?酒坛走了进来,正迎上李笑笑往外走的身影,伸掌扯着她的衣袖回?来。
“厂公,这是笑笑的内闺阁。”
李笑笑却没有被陈菩拽动,仰头将覆目的白绸对准了陈菩。
“外头不隔音,公主哭起来实在吵人,咱家上次被个?胖丫头逮住了,窘迫的很?,不想在外头偷了。”
陈菩见她不走,干脆自?己坐到了短榻上,将酒坛的塞子破开,拊掌扇了扇酒香。
“笑笑与厂公又没做什么。”
李笑笑有些不满陈菩这暧昧不明?的语气。
“是,公主心正宁明?,都?是咱家做的。”
陈菩低语回?到。
“…”
“肃月知道了啊…”
李笑笑沉了下,并没品出什么意思,只道陈菩口中的那个?胖丫头是肃月。
亏她还在肃月面?前装,原来她早就知道了
李笑笑忽觉得自?己有些可笑,本?不想向陈菩在妥协,可闻着那酒,李笑笑心中那团似乎熄灭了的火似乎有烧灼了起来,缓步走到了陈菩跟前,将手中的两只酒盏递给了陈菩。
“胆儿小?了?”
陈菩接过两只酒盏,拉着小?公主细白的手腕坐到了软榻上,而?后将酒盏里倒满酒,递到了李笑笑手上。
李笑笑正欲抿酒,却被陈菩猛地拽了把。
酒盏里甘美?的紫葡萄酒洒湿了衣襟,李笑笑蹙眉抵住陈菩的胸膛:“笑笑还没有原谅厂公。”
“想喝咱家的酒,又不肯原谅咱家,公主好不讲理。”
瞧着小?狐狸一口酒没喝到气呼呼的模样,陈菩无奈的笑了声,凤眼打量着小?公主的脸颊:“怎么没上药?”
“上不上药有什么区别,厂公先让笑笑喝一口。”
倒也不是不想上,只是因着那药落在脸上实在烧的疼呼呼的,难受极了。
原本?就好大的口子,还被烧着疼,更难受。
所以李笑笑干脆就没让人碰,怕真落下了疤。
不过她可没想在陈菩面?前袒露这些,别过头便伸着手去勾酒坛子:“喝一口再与厂公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