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送来递上来的折子,看见许安桐站在回廊里吹着秋风,立即把折子放入书房,从里面拿出一个披风,来到许安桐身边:“主子,入秋风凉,站在风口着了凉,娘娘又要责怪奴们不懂事了。”
许安桐回过神,睨了墨染一眼,推开他递来的披风,转身进了书房。
他绕到书桌前,看见南境裴渊递过来的请安折子,侧目道:“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,你告诉他们不要随便进来打扰。”
墨染把披风挂好,欠身应道:“是。”
墨染走了之后,许安桐无地翻着案牍上呈上来的折子,问道:“何事?”
一个身影从大殿黑暗处走出来,双手呈着一把铸的剑,放在了书桌上。
“许安归到哪了?”
许安桐抬眸盯着那把剑愣神。
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已经进了许都,一进许都先去了安王妃养病的温泉馆。”
许安桐抬眸,看向面前这个身着黑衣,脸上缠着绑带的男子: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。”
绷带男子抱拳低头,“殿下救命之恩,不敢不报。”
“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何须再提?”
许安桐望着他,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离开我,去过自己的生活?”
那绷带男子似有不解:“自己的生活?”
许安桐点头:“西域大漠瑰丽壮阔,驼铃声声,载梦归来。那本该是属于你的地方,是你的乡土,你……应该回到那里开始的生活。”
“我……”
绷带男子低下头,“从未想过离开殿下。”
“不如从现在开始想想如何?”
许安桐温和地笑着,望着他。
“殿下,以后不需要我在殿下身旁做事了吗?”
绷带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抬眸看向许安桐。
许安桐没有回答他,只是静静地望着他。
是了,若许安桐当上了储君,成为帝王,他替他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自然要永远埋葬起来,不能为外人所道。
“殿下,可以赐我一死。”
绷带男子单膝跪下。
许安桐蹙眉: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