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将人整个儿抱起来,沈医生大叫一声,把纪浮光吓了一跳,差点直接把他丢出去。
“我不知道你会忽然抱我。”
沈祀控诉。
纪浮光轻咳一声,鼻尖擦过他的耳畔,低声说:“……以后多抱抱就习惯了。”
沈祀:……
他偷偷去看不远处的家政阿姨,人家果然受过专业训练,不管雇主做出多么离谱的行为,都能面不改色继续工作。
沈祀拍拍纪浮光的手臂,示意对方放自己下来,忽然他的目光顿住了。
纪浮光注意到他的异常,不由问:“怎么了?”
沈祀没回答,扭头盯着专心拖地的家政阿姨,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。
“你胸口不舒服吗?”
沈祀冷不丁开口。
家政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,直到沈祀又问了一遍,才茫然地抬起头:“胸口?没有,没有不舒服。”
沈祀疑惑:“可你刚刚摸了摸自己的胸膛。”
说完,又比划了一下具体位置:“这儿。”
家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,年纪足以当沈祀的母亲,倒不觉得他冒犯,只是有些奇怪:“我摸了吗?”
沈祀笃定地点点头。
“那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吧。”
家政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并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“好吧。”
沈祀紧蹙的眉心却并未松开。
见纪浮光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眼神,他轻声解释:“我之前看到徐航也做了类似的动作。”
“徐航?”
纪浮光挑眉。
“同一个小区的邻居。今年刚上高二,法则崩坏后变得暴躁易怒,但据他的家人说看完心理医生就好了。”
除了像老管家那样一天到晚待在家里烧纸钱和刻墓碑的个例外,如今正常在外面活动的人,基本都看过所谓的心理医生。
果然下一秒就听家政阿姨笑着说:“那医生确实很有本事,我一家老小的暴脾气全是他治好的。”
沈祀惊讶:“沪城这么多人,他看得过来吗?”
家政摆摆手:“没那么复杂,大部分人的病都差不多,医生直接给药就行了,花不了太多时间。而且他还有助手,听说后来他只负责配药,药的事情都是几个助手在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