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再去。”
她嗓子疼,声音随之变小。
用完早餐她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司的文件,熟悉沈氏分部的情况,通知人事部那边招总助。
她来沪城不久,父亲只塞给她一个助理,虽然能力出众,但是于她而言是不够的。
——云山公馆——
秦家老宅,坐落在沪城北郊,古雅的中式建筑赫然矗立在山腰,磅礴宽敞的朱色大门前,两只张开獠牙的石狮子栩栩如生。
旁侧种了云松,松树下一只白色的小猫儿惬意舒展身姿。
秦家人,从军、从政、从商,三足鼎立将秦家托举到沪城顶尖。
典雅的古色长廊延到后院,干净整洁,秩序严整。
“听说你准备与沈氏合作壹号地皮的开发?”
肃穆的书房里,一个穿中山装的儒者沉声发问,年逾五十,仍旧意气风发,手执狼毫在宣纸潇潇洒洒写下遒劲的大字。
“静。”
秦家前任家主,秦振华。
“嗯,壹号地皮能给公司带来很高的利润,况且,规划进贸易港建设确实发挥不了它最大的价值。”
秦宴洲端正如松地站在书桌对面,声音沉稳内敛,比起已经退休的秦振华,他身上的凌冽气息更甚。
“沈家那丫头可靠吗?”
“秦家没必要冒这种风险,为一个不靠谱的项目买单。”
秦振华放下狼毫,挺直腰杆注视着秦宴洲,话语犀利又冷漠。
他更加在乎利益。
“沈家小姐并没有您口中这般无能,父亲,有我在,壹号地皮只赚不赔。”
秦宴洲的态度很坚决,漠视秦振华眼底的怀疑,薄唇轻启,没有一分的犹豫。
秦家的家主是他,他做事有绝对的权利,无需他人言谈指点。
“我管不了你,也管不住你,但你要记住,秦家的利益至上。”
秦振华长长叹息一句,挥挥手示意秦宴洲离开。
秦宴洲步履稳重,拿起置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后转身离去,没有留恋。
书房门打开,温姝韵正好端着茶点进来,看见秦宴洲疏离的神色,想必又是和他父亲闹了不愉快。
分明是父子,却一点儿父子亲情都看不出来。
“母亲,我先回去了。”
秦宴洲轻微颔首看向温姝韵,不紧不慢说完,头也不回地关上门。
他眼眸渐深
“又吵架了?”
温姝韵看着紧闭的房门,摇了摇头往里走。
秦振华带着些火气回她:“应该叫冷战。”
秦宴洲是秦家以最严格的标准培训出来的继承人。
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能力,脾气,容貌……样样都优胜于秦振华,骨子里的冷漠,满身满骨的傲气。
正因如此,他们父子的感情才不好,准确来说,他与秦家的人关系都很疏冷。
“宴洲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?非要跟他硬碰硬。”
温姝韵很不理解这父子俩的相处方式,每次宴洲回老宅,他们都要冷战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