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皇上不会多加关心,更不会派遣粘杆处前去调查。不是粘杆处查出来的结果,皇阿玛自然不会相信。
无奈之下,只能如弘历所说,加上了两位阿哥的生辰八字。
雅音不安就在于,即便知道那是假的,是为了取信皇上才连夜伪造出来的小人,她也担心会不会对弘历和弘昼两位阿哥造成什么影响。
桌案后头的皇上,听完她们的话,眉间紧蹙,陡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膝下现在只有三个儿子,最小的福惠两个多月前才中了毒,太医说毒性虽然解了,可身子已经损伤得厉害,即便有幸能够长大只怕也要终日与汤药作伴。
福惠是注定了与那个位子无缘的。不过即便有缘,他也不会轻易将那个位子交给他,毕竟宫外的年家人可还在呢,他如何能够放心得下?
是以能够承载他厚望的只有弘历和弘昼二人。
两个儿子一对比,弘昼年纪小了些,平日里对读书一事不太上心,作业也完成得马马虎虎,唯对骑射喜爱非常。
所以严格一点来说的话,他最看好的还是弘历这个儿子。到这时他又不得不感概当年皇阿玛的慧眼如炬,要不是他对弘历的赞叹褒奖,自己恐怕还注意不到弘历这个孩子。
“去把弘历和弘昼叫来,再去把熹妃和裕嫔也请过来。”
他
手指遥空点了点苏培盛,语气沉沉下了指令。
随后又让殿中奉茶的宫女过去把雅音和乌扎库氏两个儿媳搀扶起来,甚至还细心的叫人给她们送上了泡着红枣枸杞桂圆干的温水。他听熹妃说过,常喝这种茶,可以滋补女人的身子。
……
没多久,在养心殿偏殿等候的弘历和弘昼首先赶到。
“皇阿玛。”
“给皇阿玛请安。”
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着朝服,进来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看自家媳妇儿,见她们好端端坐着,脸上表情也跟往常一样才放下心上前给皇上请安。
桌案后的皇帝,打他们一进来就在偷偷观察他们的反应,看他们第一时间留心的是两位儿媳,心里不由自主冷哼了一句,“说吧,发生了这么大事,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朕。”
他问的是下朝之后怎么不见这两人过来寻自己这个皇父,反而还要两位儿媳专门过来跑一趟,一边想着,眼眸转为深邃,夹杂着几分怀疑。
弘历他们只当看不见。
而弘昼则是大大咧咧上前拱了拱手,面上带笑,“儿臣跟福晋说了,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那几个小人才刚埋到土里,就算要生效也要花费些时间不是?所以这还没开始生效呢,就被福晋带人挖出来了,算什么大事?”
“随便销毁掉就是了,还有那些个宫人,往慎刑司一丢还怕他们不交代吗?”
“儿臣说了好几遍,就这么点小事,自己解决了就是
,她竟说要启禀皇阿玛,要儿臣来说实在是没必要。”
皇上听着,眉间就是重重一跳,心头怒意丛生,想也不想就抓了只没有沾过墨水的狼毫往他身上丢,“这还不是大事!那什么是大事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