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和裴昭霖沙场征战,他身中数箭却最终活了下来。
听人说数次剜肉昏迷,但他硬是挺了过来,可见求生欲顽强。
她在一旁熟练地拿起银针道:“天冲穴对吧,我来帮您,这样快一些。”
衡须子:?
不是,这丫头还真会医术啊?
而且这针法颇为熟悉。
他相当古怪地瞥她一眼:“你拿针姿势和我也挺像。”
可不就是嘛。
毕竟这针法就是他老人家交的。
余青青眨眨眼睛:“我现学的,你不是说我天赋异禀?”
“拉倒吧你,找穴位这么熟练,手法也炉火纯青,一看就是学了很久。”
衡须子白她一眼,心里嘀嘀咕咕在想,这丫头还真是可造之才,脾气也对他胃口,收为徒弟真是妙哉。
不过就是除了一张嘴巴气死人以外,别的都挺好。
“你跟着我慢慢来,他如今不能操之过急,就怕反噬。”
衡须子聚精会神又落下一根银针,余青青依法炮制紧随其后。
这期间俩人倒是默契地没有说过一句话,她余光一直观察着裴昭霖反应,现男人还是无知无觉。
怕是凶多吉少。
良久,他身上冰霜逐渐消散,药桶里原本是浅黄色的水,被染成漆黑一片,像是从污泥里捞出来似的。
“行,接下来就看你的了,我会在旁边施针喂药。”
衡须子累得直擦汗,他这才觉得自己还真是老了,明明没怎么动过,就已经气喘吁吁。
“你们过来处理下。”
他招了招手,门外两个药童便进来帮忙换水。
片刻后裴昭霖坐在床上紧闭双眼,身后银针尽数拔出,前面尖锐处均被染得漆黑如墨,像是中毒颇深。
真要命。
不知道他中毒这么多年,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。
余青青将双手放在他背后,此刻那单薄脊背冰凉凉的,甚至还没自己掌心温热。
好冷。
“要务必小心,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吸收煞气,但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,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。”
衡须子一丝不苟盯着这俩人,生怕出了半点差错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