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呢?”
楼越边脱鞋边问,“什么事啊,还让你专门等在这儿。”
闻叙没说话。
没听到他的声音,楼越直起身,不解道:“怎么不说话?”
说着,楼越朝闻叙这边走过来。
距离拉近,他总算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个盒子,脚步即刻就凝滞住了,脸上轻松的神色也僵成了面具,整个人宛若木头,定在了当场。
闻叙深吸一口气,把盒子朝他的方向推了推,言简意赅道:
“我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。”
楼越嘴唇动了动,良久,才艰涩地挤出了两个字。
“阿叙”
只是叫完闻叙,他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了,脑袋一片空白,屋内重归无言的寂静。
闻叙也好不到哪里去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即使经过晚上那么长时间的,一面对当事人,他依然有点难以启齿。
酝酿了好半天,他终于找到一个切入点开口了,先解释了一下发现这个盒子的过程。
“总之,我很抱歉,擅自把你的东西给拿出来了。”
楼越微低下头,冷峻的面容半掩在黑色冲锋衣的领口下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你看到了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
闻叙睁大了眼,不敢置信道:
“我怎么想?你能不知道吗?”
楼越头更低了,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,又无力地松开,声音轻到嘶哑。
“你不会接受。”
“当然!我不可能接受的!”
闻叙直截了当道,“倒是你,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?”
这次楼越沉默了很久,久到闻叙以为他不会回答了,他才出声。
“对不起。”
第一句就是道歉,让闻叙的心霎时软下。
再看楼越颓废的身姿,仿佛世界末日要降临一般的凄凄惨惨,他的心就更软了。
仔细想想,这事也不算什么。
就是个人的喜好不同而已,他跟楼越说明白了便好了,哪里就至于让楼越露出这副悲惨的模样了?
闻叙刚要招手让楼越过来,两人坐一块好好掏心置腹一番,就听楼越又开口道:
“我就是害怕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。”
闻言,闻叙怔住,没想通这话跟这件事的关联在哪里。
下一秒,楼越就给他解惑了。
“所以,才想把你给锁起来。”
闻叙:“”
闻叙:“???”
不是,锁、锁起来?
那些东西不是用来玩情那个趣的吗!?
他嫉妒的要死
跟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发展,让闻叙裂开了。
片刻前软化的心,咻地一下重新武装起来,看向楼越的眼神那叫一个不敢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