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不再等谢清安先开口,不打自招道:“我日日思你如疾。”
谢清安:“……您这样的大忙人,何来空闲思我?”
“两年前,我听闻墨澜渔坞有一浮尸,认尸人称是你,那尸体已被海水泡至我无法辨认……”
尹风说着,眉头不由紧皱,更是将谢清安抱进,弓起身子欲埋入谢清安身体里,“我每每思你时,便心如刀绞,听不得他人念及你名,更是常常夜半惊醒,梦你怪我,怨我。你可知,没有你,我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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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安微微垂下眼眸,语气依旧淡漠:“你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“得知你死讯时,比死去还要难受。”
他字字珍重,用最柔软的语气敲开了谢清安紧闭的门。
谢清安不愿这般将心门敞开,故而先松开了手,将他推开。
谢清安本想再度用那冰冷如刃的眼神拒绝他,却是在四目相对时,被他浑身散发的温柔紧紧包裹,顿时就好似锋利的刀被裹上几层柔软的糖浆,迫使谢清安缴械投降。
意识到自己快要再度沦陷的谢清安,忽然显得很仓皇,谢清安又用力推了推他,低头道:“尹少爷请自重,我不是那些可被你随意调戏的男妓。”
尹风眉头轻颤,道:“我并非有看轻你的意思,你于我而言,无比珍重。”
谢清安道:“你何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?以前还只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傻少爷,如今怎什么轻浮之话都能随意往外说?”
尹风听谢清安说他是“傻少爷”
时,不由轻笑出声,应承道:“就是因为以前太过蠢笨,太过愚钝,才会将你心伤透。我如今全部明了,不愿再做那‘傻少爷’。”
谢清安闻言一颤,面色不由一红,而后又立马拧起眉头,驳道:“我何时被你伤透心?莫要自以为是。”
说罢,谢清安转回身去,又从架子上拿下另一卷卷宗,心烦意乱,装模作样的翻看。
尹风看谢清安极力掩饰心中悸动的模样,心中莫名安定许多,紧接着,贪婪于他心中渐渐放大。
现在的他,愈发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和邪念。
尹风上前又将谢清安手中的卷宗抢过,也跟着装模作样看起来。
谢清安立马伸手去抢,并道:“尹少爷,这里是司马府,您若再这般放肆,我就要差人将您赶出去了。”
尹风抱着那卷宗,坐上案台,低眉看着文字,笑道:“在墨州当司马可是份苦差事,墨州人民有自己的信仰,无论大小事宜,诡案命案,他们第一时间都会去沽鹤观找道士帮忙,你随意查案,只会遭人白眼,不受待见。”
谢清安闻言,不悦道:“那又如何?不受百姓待见,便可放着案件不管,任恶人逍遥法外吗?”
尹风笑笑,抬眸看他:“我可以帮你,无条件帮你。”
谢清安一颤,眸中流动着一丝难为情,和一丝羞涩:“何须你帮?我自己也可以。”
尹风猜谢清安定然又是口是心非,于是将手中卷宗一合,收于背后,笑眼道:“是,我知道谢司马您厉害,但墨州乃鬼王领域,司马总需要一个能在鬼域说得上话,又听话的随从,对吧?”
谢清安抿起嘴,警惕问他:“您究竟有何阴谋?”
尹风看他片刻,抿嘴笑着,却是眼中露哀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