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可知那夜冯希臣为何会出现在南府?”
南烟一直在思索这事,即便冯希臣真待她有好感,但她‘死去’五年,他应当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她当年落水的湖畔前。
“或许是在悼念你。”
周时生说的认真。
“你别乱说。”
南烟沉下脸来,“我墓穴在城外白马寺那一带,即便是悼念去我坟前岂不是更好。”
周时生一时未应,见南烟不在吃莲子,于是轻声道:“趁莲子还算新鲜,你吃完罢。”
“这是摘给你的。”
南烟摇头。
“那好。”
周时生伸手将荷叶折叠成盒形,装着里面的莲子。
“周时生。”
南烟声音很闷,提醒道:“我问你话呢,你怎么不答啊。”
周时生微怔,认真的看了眼南烟神色,道:“我不知晓,此前冯府有我安插的内应,但冯希臣在我南下时以冯希白与俞宛清通信被截为由彻查府内人员,将我安置的内应一一拔出。我暂时无法打探消息。”
南烟闻言凑近了些,问道:“他难道很特别吗?竟让你在朝堂命官府中安插内应,还是你在每个朝官的家中都安置了眼线。”
“他很特别。”
周时生轻声道,见南烟凑的近,不由的伸手揽住南烟后脖颈,朝她浅色的唇上吻去。
这一吻很浅,将将碰上便随着男女二人一同的撤离消散。
前段时日,两人才在不远处的厢房内翻云覆雨,如今竟都变得含蓄起来。
周时生吃的莲子大多有些老了,但残留着莲子清香,南烟抿了抿唇瓣,觉得如今其实也挺好的。
她缓缓靠在石桌上,侧开脸微微出神,恍然间似见着席秀匆匆忙忙朝这处跑来,她身后则跟着李常洛。那李常洛身高体长,伸手扯住席秀将她拖走了。
席秀性子活跃,李常洛实则较为稳重,或者说是木讷。怎么今日竟也同席秀般在这院中追赶起来?
南烟起身朝那离去的二人看去,问道:“他们这是怎么了?”
“无事,两人打闹而已。”
周时生垂下眼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