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烫到一般,她迅速把手指移开。
徐檀夕不语,只是一味地抹药、抹药,一张脸红得飞起。
偏偏商鹤京不打算放过她,一字一顿道:“徐檀夕,你吃我豆腐。”
这个狗男人最擅长的,就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贱的话。
那点儿奇怪触感还停留在温热指尖,徐檀夕故作镇定地为自己辩白。
“我没想吃你豆腐。”
“但你就是吃了。”
男人语气坚定。
徐檀夕郁闷得没脾气,就差一拳捶在他胸口上,她仰起脸发问: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我要吃回来。”
徐檀夕:“???”
中华汉字博大精深,吃和吃可以是一回事,但又可以是另一回事。
空气安静一秒,徐檀夕下意识口吐芬芳:“你有病。”
商鹤京挑眉:“怎么,只许你放火,不许我点灯?”
徐檀夕不搭理他的胡说八道,直接抓着他的双臂把人转过去。
“该涂背上了。”
挤在指腹上的药膏是乳白色,凉凉的,徐檀夕抬眼去寻他背上那一片红疹。
目光却倏然顿住。
商鹤京左背肩胛骨下方有一处伤口,伤口形状不常见,徐檀夕根据自己仅有的观看刑侦剧的经验判断。
应该是枪伤。
看着那块疤,徐檀夕心头闪过许多疑惑,但最终一个都没问出口,她和商鹤京不是可以聊这些的关系。
豪门世家也有金字塔,商家在整个京市属于金字塔顶端的地位,一般豪门里父子反目、夫妻成仇、兄弟阋墙的事例都数不胜数,更别说商家这种家族了。
只是
徐檀夕回想起那次商家老宅家宴,觉得气氛挺和谐的,当时她以为商家是复杂豪门中的一股清流。
但现在看来,似乎并不是这样。
然而更多的信息她现在也无从知晓,她和商鹤京是纯商业联姻,且婚约有效期只是三年。
这三年之内,商家想让她知道的事他们会告诉她,不想让她知道的事,她也不会多问。
水深复杂,知道太多对她没好处。
顺利走完这场三年形式婚姻,比什么都重要。
至于为什么是三年,这个时间不是商家定的,也不是徐家定的,而是当初答应联姻后她的最后一丝垂死挣扎,她想为自己留点后路,哪怕希望渺茫。
她想向她的联姻对象私下提出约定,在双方家族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们的婚约只维系三年,三年内想怎样都可以。
但三年期满,必须好聚好散。
徐檀夕清楚记得,当时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,她自己都被惊到了。
不让商徐两家人知情,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因为她只能通过和徐家人一起才能见到商鹤京,才有机会和他说话。
徐檀夕绞尽脑汁地思考其他办法,结果还真让她给想到了。
商鹤京是在国内读完高中才被送去美国的,高中三年,他俩在同一个市,但是不同中学。
通过六人定律,徐檀夕打听到了商鹤京的QQ号。
至于为什么是QQ号而不是手机号,是因为手机号是她最先打听到的,但打过去显示已经是空号。
趁着一天晚上和剧院同事聚餐喝了酒,胆子被壮大三分,当晚,徐檀夕登上自己已经落灰许久的QQ号,加了对方的好友。
QQ号这种古早联系方式,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抱什么希望,结果趴桌上睡了一觉醒来后,发现好友申请居然通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