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没错,但简玦不想听。
时妗“啊”
了一声,答,“我没想劝你啊,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,我没有立场可以劝你。”
她只不过是见简玦情绪低落,想来陪陪他。
听了时妗的话,简玦再次缄默。
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,好像上面有什么正在变幻的奇妙东西。
时妗不劝他,他倒有点不太适应。
简玦觉得自己有够犯贱。
默了半晌,简玦才哑着嗓子开口。他枕着臂,目光始终停留在天花板上,屋内光线黯淡,时妗看不清简玦的表情,却可以从声音体会到他此刻的落寞。
他道:“网上各种言论多,但我爸我妈好像从没为这个烦心过。反倒是我……是不是有点可笑?”
他想到方才四个大人谈笑的场面。
就在今早,网络上还出了一条有关苏父的花边新闻。
简玦为此买了报纸,但那几人,连担心的情绪都没有。
时妗想了想,认真答:“不可笑啊,你担心他们也正常,换做是我,我也不想我亲近的人受到伤害。”
简玦唇角上扬,讥讽的笑:“亲近的人?”
时妗点头:“我想,就算叔叔阿姨做的再过分,你可能也……我不觉得这样有错。”
错和没错,简玦搞不懂。
他猛然起身,紧紧盯着时妗:“你可以做到不在乎?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骂你母亲,骂你父亲,或者是——在骂你?”
音调抬高,在漆黑的房间内尤为凸显。时妗静默的看着他,知道他其实还在乎着简父简母。
“应该还是会在乎吧。”
时妗笑笑,“但是——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套子里,不管在哪个职业,总是要把自己展现给别人看。不管自己心底里愿不愿意,从我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刻起,就要被评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