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老师,你说的,别人都做了我就该做。平均寿命就是别人都死了的岁数,那你爹妈不也该死了?”
“周立……”
“张月怀!”
张月怀话没说完,教导主任的出现打断了她,“你出来一下。”
张月怀本来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,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。
教导主任跟张月怀说了什么,周立不知道。
她还需要上接下去的课程,不可能追出去听教导主任跟张月怀的谈话。
但看之后几天张月怀难看的脸色,也知道教导主任说的肯定不是夸奖。
鲁浩看着周立,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。
很明显,周立又一次收获了小男生的崇拜,轻而易举的。
周立倒不怕张月怀叫她请家长,请家长说什么?
说她太过诚实,不够虚伪,在张月怀做戏的时候说了实话?
那张月怀的脸就不仅丢在师生之间,还丢到了家长里去了。
所以张月怀气,却只能忍,越忍越气,再气也得忍。
张月怀的日子不好过,蒋红苇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。
虽然实验班的学生都知道念稿子的顺序和人选是张月怀定的,但小学老师说的话在小学生眼里是圣旨,小学老师在小学生眼里就是皇帝,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质疑“皇帝”
的决定。
蒋红苇却没有这样特殊的豁免权。
带头在班上嘲笑蒋红苇的人,恰好就是往日里蒋红苇带着嘲笑周立的塑料姐妹花们。
狗咬狗,最好看。
再加上每天放学练习的时候,陈果都要说鼓槌是偷来的,不肯用来练习。
蒋红苇虽然不是天天哭,但三两天总要哭一回。
时间很快到了周五,明天就是周六,十月一日国庆节,也是去县里表演的日子。
因为这次表演的大多是实验班的学生,所以云翳一小前往县城的带队老师由张月怀担任。
早上语文课结束,张月怀就宣布:“明天早上六点,表演的所有人在学校集合。”
早上六点?十月还是昼长夜短,可早上六点天也还没亮。
更何况是六点集合,周立步行到学校需要二十分钟,最晚五点半就要起床。
上辈子,张月怀宣布的集合时间也是六点,没有人提出异议。
周立回家之后,将时间告诉了父母。
为防睡过头,一家三口睡在一起,分别用闹钟和手机设置了两个闹铃,本以为万无一失。
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,往往就是会有所闪失。
三个人都睡着了,周立一觉醒来,已是六点二十。
匆匆赶到学校,时间过了七点。
不用说,迟到了一个小时的周立自是被张月怀狠狠一阵奚落。
但事实上压根不需要到得那么早。
周立汇同其他同学,并不是直接前往县城,而是需要先到招待所等待。
他们在招待所等了小一个小时,期间其他单位的人6续到达,直到八点才到齐。
八点过十分,前往县城的大巴正式启动。
从云翳一小步行到招待所只需要十分钟,张月怀要求小学生们六点到学校,不过是出于宁愿自己等别人,也不让别人等自己的“礼貌”
罢了。
道德绑架?上辈子没人提出异议,这辈子可不是上辈子了。
周立当即举手,不等张月怀点名便开口:“张老师,主办方约定出的时间是几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