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外面关于他风流成性的传言也不算造假,但实际上,他是个极其自律的人,从来不会因为这些“放纵”
的私生活耽误正事。
就好像初见裴筱时,不管多么被对方惊艳,他转身离开百乐门的脚步也没有过半分犹豫。
之前,哪怕不得已要应酬到凌晨两三点,酩酊大醉,他也没有耽误过第二天的早会;回国这么久,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推迟工作。
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一句老话——
果然,温柔乡既英雄冢。
为了裴筱,他已经一再破例,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。
“七爷……”
垫在自己颈下的手臂被抽走,裴筱朦胧中转醒,本能地伸手去找,一把便抱住了沈璁的胳膊,“你要去哪儿啊?”
“公司里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沈璁转身拉起毯子给裴筱盖上,“你再睡一会。”
“衣服都破了……”
裴筱迷迷糊糊地呢喃道:“七爷……你可要赔……”
人在睡梦中或醉酒后,往往会表现出最真实的状态,睡眼惺忪的裴筱双唇微张,眉头轻蹙,双颊泛起薄薄的红晕,声音里带着点睡意朦胧时特有的鼻音,就像在撒娇。
沈璁没想到,裴筱这个样子了还可以性感勾人,当真是骨头里浑然天成的一股子媚劲。
他的手还被裴筱抓着,只好在床沿边坐下,耐心地哄道:“我让喜伯准备好吃的和干净衣服,等你睡醒了,洗个澡,吃点东西,我再安排车子送你回去。”
不管心里在想什么,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总是那么绅士、得体;等裴筱迷迷糊糊地松了手,他还不忘体贴地将对方的胳膊塞进了毯子里,顺带再掖了掖被角,才起身走进浴室。
简单冲了个澡,换好一身体面的西装,在离开前,他特意拉上了卧室的窗帘,甚至还低头吻了吻裴筱睡梦中那颗漂亮的泪痣。
这样的句点,已经足够完美。
走出卧室后,那一点点罕有的温情彻底烟消云散,沈璁雷厉风行地下楼,简单吃了点东西,就准备出门了。
“喜伯。”
在门口换鞋的功夫,他接过喜伯递来的外套,顺带问道: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喜伯一边侍候着沈璁穿上大衣,一边道:“少爷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
沈璁点点头,“我到了公司,车子会开回来;你等着裴老板收拾好,再让司机‘亲自’送他回家。”
“这……”
喜伯闻言,手边的动作都跟着顿了顿。
之前不管再怎么“胡闹”
,沈璁也从来没把自己的车安排给别人单独使用过,更何况他很清楚,现在的司机是沈克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