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在沈璁走了,寒风中,裴筱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。
算了吧……
他想着,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那晚在钱二包厢里生的事情,沈璁一定很厌恶自己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跨上了停在身边那辆轿车的同时,也放弃了最后的挣扎,回到他最熟悉的生活里。
*
进门时,沈璁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喜伯忙活的背影,这让本就安静的二层小楼更显空旷。
“喜伯——”
他习惯性地准备在门口脱下外套,一抬手才想起来,衣服留在了裴筱那里。
这让他莫名联想到自己和裴筱的关系,看似薄情的金钱交易,却好像就连刻意回避也无法彻底斩断。
他低着头,眸色暗了暗。
“……少爷?”
喜伯在二楼探出半边身子,看见沈璁时有些意外。
“喜伯——”
沈璁轻叹一声,虽然尽量克制着,但还是难掩声音里的不耐,“你干嘛去了?”
“我在楼上收拾太太的房间啊。”
喜伯指了指身后的方向,“没想到少爷你能这么早回来。”
二楼最紧里面一间房,是沈璁母亲生前的卧室,在她离开后,按照沈璁的吩咐,一切都保持着房间主人生前的样子,就好像那个人从未离开过。
但沈璁自己很少进去,也从来不准任何外人靠近,平时只允许喜伯进去打扫。
“我没想到少爷你能回来这么早,太太的屋跟你紧挨着,我还想趁你没回来赶紧打扫一下,省得影响你休息。”
最近因为忙活厂子的事,沈璁连出门消遣的时间都很少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,好不容易回家休息也总是恹恹的,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。
喜伯看在眼里,一直很担心。
他知道今天鸡尾酒会的事情,还以为好不容易忙完,沈璁会好好“放松”
一下,没有这么早结束的。
刚才他在楼上看到沈璁回来这么早,还是一个人,多少有些意外,但更多的意外还在后面。
他年纪大了,眼神不好,从楼上走下来才现,沈璁不止西装外套不见了,连领带都没了踪影,平时一丝不苟,光光生生梳向脑后的头也微微有些凌乱,整个人的气场都很阴沉。
“少爷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他担心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今儿厂子的事不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