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振涛抬手挥挥:“没事,你回屋吧!”
安姿幽怨的嘟起小嘴:“爹爹,你使唤完了女儿,连话都不肯说清楚一下~”
“少胡搅蛮缠,赶紧回屋去!”
安振涛把女儿赶走后,看着宫里送来的中秋夜宴的书函,几乎与牧青白是前后脚来的。
“难道他真是一口专干脏活儿的刀?既是干脏活儿的,用完就扔也不可惜。”
一口用蛮力劈砍的朴刀。
除此之外,安振涛想不到还有什么身份,可以供牧青白如此肆无忌惮的撒野。
“既然陛下不提,那此事就这样按下吧。”
安振涛揉了揉眉心,没有再去想牧青白的事,因为相比起牧青白,还有更忧心的事堆积在桌案上。
这些各地驻军呈递上来的军费报表,必须由兵部核查之后,再交由户部拨款。
但……各地军费总是会有细微的差别,若是往年,户部必不会计较这微小的误差,可今年却不知怎么了,户部开始吹毛求疵了。
很多军费要回原地重新核实抄录。
而就在这两日,回重做的军费报表,却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桌案上。
离得近的也就罢了,问题是许多离得远的,也陆续重新呈递上来。
他是兵部尚书不假,但领兵之将,不少都有爵位,甚至功劳甚大,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毕竟似乎所有人都在按规矩办事。
可……安振涛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。
仿佛有什么事正在脱离掌控……
……
……
翌日。
牧青白起得很早。
众侍都觉得惊奇。
灰蒙蒙的天空还没亮,此时的风最是凉煞!
以往牧青白恨不得死在被窝里。
今日也并非朝会日。
“牧公子,昨夜有人送了一封书函到门房,点名是给您的。”
虎子送来了一封信。
牧青白当着虎子的面拆开一看,然后掏出了火折子把信给点了。
“牧公子,您这是……”
虎子有些错愕。
“不好意思,习惯了……咳咳,今日无事。”
“勾栏听曲?”
“勾栏哪有钓鱼开心啊?当然了,如果能够的话,我也想去勾栏听曲,但是奈何我才当官几天,这俸禄还没,立的那些功劳,抠门的女帝也没舍得给我赏赐,凤鸣楼毕竟太贵,昨天晚上也是靠着怀揣圣谕才好吃这霸王餐。”
虎子有些困惑:“牧公子,你去渝州不是多了很多银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