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殷不弃眼里透出一种血红的癫狂:“柳奚川……已经活得够久了。”
……
日暮里。
远山连绵,夜风阴冷,吹拂起枯叶,旋落到地上。
天很黑,没有半点星子,从空气中里,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“奇怪,怎么这六月份的天,今夜冷成这样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另一人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,颤颤道:“赶快巡逻完回去吧,总觉得怪怪的。”
风一吹,似有凄怨哀鸿传来,余音寥寥,不绝如缕——
“欠别人的命,到了该还的时候了。”
白光一闪,那几人的头颅便滚落在地上。
柳奚川走进一寝殿内的一间密室中,将玉牌放入禁制阵眼。
白芒闪动,结界迅速凝结,封闭了密室外门。
他正要打坐疗伤,冷不防一道寒光闪过,极其凌厉,带着呼啸而来的剑风,划破寂静。
柳奚川大惊,敏捷往旁边躲去,拿起自己的佩剑,灌入十成灵力,向着长剑劈去,犹如闪电,狠狠打在那剑上,自己却被震飞,撞在墙上。
柳奚川面如土色,冷汗直流,心有余悸地摸着脖子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密室结界被硬生生破开,从黑暗中走出一人。
那人一袭黑色金丝长袍,眉心的红痕在黑夜中越发妖灼,双瞳赤红,像是换了个人。
他手一伸,那把赤红玄铁剑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。
“是你?!”
柳奚川瞳孔猛缩,随后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表情:“也好,省得我去找你。”
殷不弃不以为然,把玩着手中的长剑:“是吗?”
说着,他眸光一闪,赤红色的剑如电光一般刺去。
密室不好伸展拳脚,几十个回合下来,柳奚川和殷不弃各有损伤,只是柳奚川明显处于下风。
他急退几步,压抑不住地口吐鲜血:“才一个月,你怎么就,怎么就大乘期了?!”
“你果然是祸害。”
“只有祸害才能修炼得这样快!”
殷不弃邪邪一笑,说道:“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,但是很可惜,没人会来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