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秦立朗声道:“儿臣已将匈奴公主及使臣二人押入,作为人质,可解匈奴造反的燃眉之急!”
郑忠嗤笑:“赐婚是不可……什么?!你说什么?”
朝臣大骇,纷纷对视,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人质??
这个大情种把匈奴公主绑了?
还要当做人质?!
要知道放在从前,谁让匈奴公主少一根汗毛,他都要诛人家九族!
皇帝闻言差点从龙椅上掉下来,不可置信道:
“人质?!你让匈奴公主做人质?”
秦立沉声,不卑不亢道:
“是,据儿臣所知,匈奴公主呼延雪是匈奴可汗最疼爱的小女儿,以她为人质逼迫匈奴退兵,兵不血刃,甚至连兵都用不上!”
皇帝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龙颜大悦,连连点头道:“好!好,这不失为一个办法!”
郑忠脸色十分难看:“你,你竟然能说出这话……”
秦立玩味地笑道:“否则,郑大人想让我说什么呢?”
郑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在皇帝冰冷的凝视下,慌乱道:
“臣是说,六殿下为了那女子,连边疆要塞都送给她,这您又作何解释?”
几个大臣互换眼神,纷纷附和道:
“听说六殿下对那匈奴公主痴情已久……”
“郑大人的猜测也不无道理,毕竟有契约作为物证。”
秦立静静地观察,将郑忠这老登的以及附和之人的言行举止记在心里,把敌我局面看了个大概。
以郑忠为首的五六个人想治他于死地,其他人要么落井下石,要么袖手旁观看热闹。原身这个倒霉玩意儿,一个替他说话的都没有。
看来想在大魏站稳脚跟,军权是唯一的突破口,否则让这些早已站队的人精投奔他,几率太小。
皇帝轻咳一声,声音缓和,但眼中的猜忌不减,道:“那割让边疆要塞之事,你作何解释?”
秦立硬着头皮,抿嘴道:“这其实是儿臣的计谋,就是想引得呼延雪上当,将其作为人质。”
这话他自己都不信。
闻言,郑忠嗤笑:“六殿下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!若您不去招惹那匈奴公主,匈奴何来可乘之机?”
说罢他盯着秦立,不管秦立说什么,他都能反驳之类,毕竟割地这混账事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,而他的最终目的,就是将秦立逐出大魏!
秦立心中轻笑,就怕你不提呢!
随后当即跪地,道:“郑大人说得对,儿臣考虑不周,一心想为父皇做点什么,但终究是计谋不足,才导致如今的困局,即使最后大魏脱困,也会劳民伤财!”
郑忠一愣,这孙子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?他又想干什么!
在众人摸不着头脑时,秦立磕头请命:
“儿臣愿意亲自出征之类,戴罪立功,击退匈奴,扬我大魏之威!”
出征?!
郑忠猛一抬头,瞬间明白秦立的企图。
想要兵权?想得美!
“六殿下的初衷是好的,但匈奴毕竟只是带着契约,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,若贸然以其公主相要挟,恐怕……会伤了和气,反倒让局面更糟糕啊。”
秦立抬手指向东北方,冷笑道:“郑大人,十万铁骑兵列山海关,都打到家门口了!你还想着和气??”
秦立声若洪钟,皇帝虎躯一震,眼中闪过一丝炽热,目光炯炯。
“这……”
郑忠噎了一下,扭头看向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