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兰瞪了孟不凡一眼,懒得再去理会他。
上官苍海递给那少年几个包子,道:“老可,上官苍海,江湖人称‘铁杆夺命’。可问小老弟尊姓大名啊?”
那少年正是刚刚走出深山的龙儿,他不愿意报陈云龙,怕是日后连累父母,也不
愿报江云龙,从而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
恩。于是,便道:“晚辈云龙,山里之人,无名之辈,不足挂齿。”
上官苍海微微一笑,说道:“云龙老弟,探亲之后若无他事,可到苏州天下第一镖局找老可。老可与你极为投缘,我们就做个忘年交。我们也要经过杭州,看你道路不熟,自是头一回去。我
们跑镖的时有危险,老弟则远远避开,你还年轻,且莫惹祸上身。”
云龙听父母提起过上官苍海,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侠义的长者,便心存感激道:“多谢上官前辈。”
上官苍海“嗯”
了一声,说道:“云龙老弟,喊老兄便可。”
云龙笑而不语,不大一会儿,
但听彭青喊道:“上官叔叔,诸位兄弟,我们马上起程。”
众人纷纷上马的上马,护车的护车,一切井然有序。上官苍海轻轻拍了拍云龙的肩头,叮嘱了几句,便匆匆上马。
云龙连日来一直跟在车队的后面,车载好似较重,天气又热,车马走得并不是太快,云龙在后总是与车队保持着百余步的距离。
孟不凡回头看了看云龙,说道:“师姐,这小子真听话,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呢,就像个跟屁虫一样。”
莫小兰瞪了他一眼,道:“人家在后面走,管你什么事,闭上你的嘴,日后切莫笑他是
跟屁虫。”
孟不凡哈哈大笑,道:“喂,师姐,你是不是看上这‘小白脸’了?”
还未等莫小兰说话,彭青山喝叱道:“师弟,闭上你
的嘴,再胡说八道,下一次让你留守福州镖局。”
孟不
凡一伸舌头,小声道:“我看有人是打破醋坛子了。”
话音未落,后面紧接着便是一阵笑声。莫小兰脸一红,嘴一怒,却没有说话。她知道对付这师弟,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会他。
天色已晚。忽然,彭青山说道:“上官叔叔,天色不早了,马匹赶了一天的路,也该歇脚了。我们还是住在老地方。老地方熟悉,心里踏实。这一趟镖事关重大,万一出什么岔子,不但天下
第一镖局威名扫地,弄不好还要倒贴上全镖局的人。”
上官苍海干练的道:“就这样吧。到了之后,把剩下的房间全包下,把东西搬到楼上我们俩人的房间,还要照老样子,不过多派两人值
夜,轮流睡觉,以防有人吹迷香,有事也好接应。”
彭青山点了点头,继而转身向后喊道:“兄弟们,抓紧时间赶路。”
上官苍海道叹道:唉,这种镖,我这么大把年纪,还是第一次碰到,让人提心吊胆啊。”
彭青山轻声道:“上官叔叔,您
看后面那个自称云龙的人会不会有问题?”
上官苍海道:“此人文质彬彬,礼貌有加,眼睛里散发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爱怜和威严,让人喜欢却不敢靠近,其皮肤光滑润泽,不是深山静土养
育不出这样的人来,看起来倒像是深山苦读求取功名的。他身上背着兵器,却用鹿皮包着,此等
做法,定不是什么江湖中人。那身上的兵器也只不过是用来防身之用,此人该是初出深山之人
,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莫小兰道:“一个从山里走出来的人,怎么会有问题?如果有问题,我看他早动手了。”
彭青山点了点头,说道:“也是这个理,但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为好。”
上官苍海道:“我不会看走眼
,起码他决对不是一个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