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月琴虽然心里仍有忐忑,但也觉得只能如此了。
这时候,赵东城又有了新的想法,他想等大风这个案子了结之后,再把另一本日记交到派出所,他不想让徐海彪这个犯罪分子高枕无忧,更不能让强暴周娟的那个歹徒逍遥法外。
但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王月琴,怕又吓着她。
两人到了堂屋,赵东城拿出两个日记本翻看着,最后决定把第一本给徐海彪,因为第二本里有暴徒对周娟施暴的记述,这才是最关键的证据。
临走时,赵东城问王月琴:“三柱他们来过没有?你知道窑厂现在的情况吗?。
王月琴听了,脸上却一下子阴沉起来,沉默着没说什么。
赵东城觉得蹊跷,催问她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先去送日记本吧,回来我再跟你说。”
王月琴黯然道。
赵东城疑疑惑惑地骑上摩托车走了,因为等徐海彪浪费了不少时间,等他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下来。
赵三柱和好多人,听说他从派出所回来了,都正等在他家里。
“是信用社的孙主任帮忙让你回来的吧?你跟我说过你跟孙主任的关系,所以派出所的人一把你带走,我就赶紧到镇里去找孙主任了。”
赵东城还没坐下来,赵三柱就急着问他。
“情况很复杂,也是赶在了风头上。”
赵东城把经历简要跟他们说了一下,理所当然地隐去了不该说的部分。
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。
赵东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天才算刚刚黑下来,按照常规,他们都在窑厂上班,这时候应该都才从窑厂动身回家,再说了,怎么几个领头看窑厂的人,也都在这里,谁在领班看窑厂呢?
赵三柱的神情好像也有点异样。
赵东城问他道:“嫂子好了吗?”
“就是有点炎症,吃了药就好了。”
赵三柱回答得轻描淡写。
赵东城接着问他这几天窑上的情况,赵三柱欲言又止,不觉看了看王月琴。
王月琴知道不说不行了,只得痛心地说道:“窑厂被村里收去了,不让咱干了,昨天就停了火。”
赵东城听了,感觉犹如天塌地陷,他定定神,随即大叫道:“村里凭什么收咱们的窑厂,他们谁有这个权力?你们告诉我,是谁领的头?”
赵三柱叹了口气:“村里谁都没领头,是镇里来的把点干部带着人去的,村里只去了两个人,也只是跟着。”
“这简直欺人太甚,你们不要怕,明天该咋干还咋干,我看谁敢拦着!”
赵东城怒气冲天。
王月琴劝他道:“你先不要急,等问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没啥可问的,明天就继续干,谁敢拦着我就跟谁搞!”
他说着忽然想起了老六,“老六呢,他没有出面阻拦?”
“老六在外地呢,我去了他家里,他家里也不知道他那边的电话。”
赵三柱答道。
“那么,老七呢,窑厂有他15%的股份,这事他难道不管?”
赵东城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你看你急的,就不能问清楚了再说吗?”
王月琴一脸的不安。
赵东城一梗脖子:“我不管,窑厂明天必须重新点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