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相对无言,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。
安予煕太清醒了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更知道,她和威廉之间的差距。
嘴上的承诺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。
新鲜感正是最浓烈的时候,嘴里说出的话还有那句是可信的?
安予煕笑了一声,目光幽深。
“保持现状不好吗?”
大家也都自由,还省得要为所谓的诺言付出代价。
她毫不在意地笑着,目光幽深,像个无底洞一样,要把人吸引进去。
各玩各的,至少在安予煕看来,没什么不好的。
又何必用所谓的感情束缚着自己?
威廉被她这番话说得,无言以对,不免也有些恼怒。
男人大都是好面子的,她走后,安予煕给经纪人打了通电话。
她们许久没联系了。
不是不想,是安予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该怎么面对。
她走后,安予煕没多久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。
“威廉?他虽说是个花花公子,但可没少跟我打听过你。”
一听说安予煕和威廉搅和在一起了,电话那头的人显得很是兴奋。
威廉,那可是一条粗大腿。
“听我的,放下霍焱沉,就算时间长了威廉厌弃你了,好在也能借着这个光。”
安予煕在演戏这方面是颇有天赋的。
在国外的时间也常被人夸奖。
能借着这股东风上去,自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如她这样的女人,便是折了脊骨,也得看到一些成效。
与其和霍焱沉一直耗着,倒还不如傍上威廉。
“顺便还能回来,你的事业都在这边,难道你还要一直跟霍焱沉浪费着时间?”
这番话像是魔咒一样,一刻不停地萦绕在安予煕耳边,让她脑子都浑浑噩噩。
她也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状态。
这话说的也没错。
从屋里出来的时候,安予煕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话。
一个不留神,脚下绊了一下,她栽倒在了门口。
脚腕上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痛感。
安予煕却听到了边上的一声惊叫,弄得她也被吓了一跳。
时鸢看着都觉着疼,也不知道安予煕是森么走路的。
“翠翠,你去看看安小姐有没有受伤。”
路是刚铺的沥青路,这么摔一下,不崴脚也要破层皮。看着都疼。
翠翠是时鸢跑了好几个家政公司请来的小阿姨,专门帮他们看顾着家里。
是个勤快伶俐的乡下姑娘,听了时鸢这么一喊,小碎步跑着就去扶安予煕。
“安小姐,走路的时候可千万要当心。你穿着高跟鞋呢,万一崴脚就不好了。”
她是个心善的姑娘,看安予煕腿上破了一大片,还心疼得直皱着眉头。
时鸢倚在栏杆上,“屋里有碘伏和白药,还有些红花油,翠翠你去帮安小姐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时鸢本身也没什么敌意,看安予煕伤成这样,第一反应自然是处理伤口。
“我不要你怜悯。”
安予煕疼得斯哈斯哈的,嘴上倒是一点都不肯服输。
时鸢无奈地摇摇头,“你还是我们云珏的代言人呢,身上有了疤不好看。”
随便找了个理由,时鸢搪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