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避讳自己的失败。
霍焱沉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。
他也没想到,在那么早之前,时鸢就以这种方式和他有了交集。
作为丈夫,霍焱沉陪同时鸢出席庭审。
宋欣怡也请了业内很有名的律师辩护。
但再好的律师也抵不过事实,证据确凿罪名坐实。
教唆他人犯罪,制假售假,再加上诽谤造成严重后果,数罪并罚,宋欣怡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。
当庭,宋欣怡崩溃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,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。
时鸢冷眼看着,起身信步走出法院。
外面的天很蓝,只是不知道宋欣怡在监狱里看到的会是怎样的天。
也会这么蓝吗?
“她掉了几颗鳄鱼的眼泪,就以为还像之前一样会有应之远那样的傻子哄她。”
时鸢低声道。
宋欣怡时至今日都没意识到她做这些到底错在哪。
这才是最讽刺的。
“走吧,过两天再来看她。”
判决结果出来就是最好的澄清,宋欣怡所做的一切被披露出来,时鸢再次被媒体争相包装成所谓的“受害者”
。
只是这一次,时鸢没惯着他们,被人堵在门口直接打电话叫来警察。
宋欣怡在c市女子监狱服刑,时鸢当天就去探监。
时鸢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拒绝。
宋欣怡剪了短,隔着一层透明挡板在里面恨恨地盯着时鸢看。
她的眼睛红彤彤的,兔子一样肿胀着。
“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我告诉你,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赢我,我还会继续上诉,我不服!”
宋欣怡声音压低,带着一股恨意刺向时鸢。
宋欣怡现在还年轻,但八年时间,足够磋磨一个人,人生又能有几个八年呢?她最好的年华要在铁窗之内度过。
宋欣怡怕了,她更不甘心。
“看你笑话?”
时鸢嗤笑,她没那么恶趣味,更没那么多闲时间。
“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些事实。”
时鸢垂了垂眸,敛住眼中的笑意。
她摩挲着手背,“你和应之远的事情……或者说你想抢走应之远,我不是一点都不知道。很可惜,应之远没通过我的考验。
你也一样。”
时鸢的声音也是冷冷的,她没法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即使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是一样,宋欣怡的小动作她并不是完全不知道。
后来的难过是真的,但更多来自于对自身的怀疑。
时鸢微微翘着唇,“至于你们会回来,我没料想到,你的那些猜忌把应之远推得越来越远,而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他们之间本来就有裂隙,宋欣怡再无耻,对上时鸢也有“小三”
的羞耻感和自卑心理。
“是你自己毁了你本来很美好的人生。”
“贱人!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在这里!”
宋欣怡情绪有些失控,但她不能大喊大叫。
时鸢点了点透明挡板,“你错了。路是你自己选的,是你要污蔑我,也是你造谣生事,有因必有果,你自然要吃了自己种下来的果。”
“宋欣怡,八年时间足够你想清楚,该怎么走下来的路了。”
时鸢的笑容中不乏得意,带着股悲悯讽刺的意味,回刺着宋欣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