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的朋友把烟雾吹进他的眼睛时,他一时忘了要说什么。“总之,咳咳,你想让我,咳咳,一起检查尸体吗,咳咳?”
她毫不在意地耸肩。“当然,动作快,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,就像你刚才总结的那样。”
他们俩来到实验室,尸体放在解剖台上等着他们。
罗莎琳二话不说,慢慢地拉开裹尸袋的拉链,露出里面那个黑皮肤男人。当布雷迪看清是谁时,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。是亚尼夫,他昨晚遇到的黑商,那个假装向他开枪的人。
亚尼夫?!但……!谁会……?!为什么在……?!怎么……?!为什么我昨天见到的两个人都死了?!
他干咳两声。“我要去……审问某人。”
上午8:18
“乔琳,我们走吧,我们不必在这儿待很久。”
特里对坐在椅子上的被监护人说。
“是不久。”
乔琳嘟哝,但提高声音对特里抱怨,“既然我们这么快就走,为什么还要到这来?”
男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。“我听说昨晚生了两起谋杀案,两起都生在附近。作为一名警察,我不能袖手旁观,尤其是我的一名同事昨晚也被枪击了。我至少得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我已经尽我所能了,现在我需要把你带回一个安全的、没有人会想到去找你的地方。”
这是他回家的借口,但真正的原因是他颤抖的手、模糊的视力、干燥的喉咙。这些都是他太久没摄入酒精时会生的事。
一个细小的声音喊道。你不需要它。他忽略了它,就像一个人忽略一个错误。他转过身,简短地说:“走了。”
他试图去想除了酒精之外的任何事情。棒球、汽车、电视,任何东西。
任何东西。
上午8:35
特里和佩德罗一致认为在他家外面再派一对警察是个坏主意,所以当他带着乔琳回到家时,那里没有其他人。他们慢吞吞地走进房子,特里检查了他们周围,确保没有什么被移动或异常的地方。见到一切都是原封不动,他放下枪,松了一口气。
特里揉着太阳穴来缓解头痛,但仍然保持警惕。上次他粗心大意了,结果有人中枪了。诚然,他是在外头中枪的,但特里仍然觉得自己有责任。这种事不会再生了。
“安全。”
特里判断,想让自己有事可做。他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了,但他的喉咙仍然干燥如沙。
“我看得出来。”
乔琳说着走到沙边坐下,“放松点,特拉弗斯,你一直很紧绷,你应该放松点,来吧,坐这儿。”
她拍了拍身边的垫子。
她说的没错。她在这里绝对安全。她会没事的。我可以……我现在可以离开一会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全身的每一根纤维都在尖叫着让他停下正要做的事情,但他置若罔闻。纤维们失败了。他转过身来。
“我出去下,就是,啊,再检查一遍。”
上午8:37
特里差点飞进他的车里。出门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,但当他走上车道时,他的意志力已经完全消散了。他手动打开车门,以尽量减少出的噪音,然后跳进车里。以他眼下的状况,解锁手套箱有点困难,但他还是尽快打开了,它就在那里。昨天一大早锁在那里的喝了一半的威士忌。
他飞快地把它从牢笼中夺了出来,度如此之快,以至于他的手都出了残影,尽管一开始他也抖得有残影。他打开了它。奇怪的是,就在那一刹那,特拉弗斯的意志恢复了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。只不过这不是他自己的意志,而是他认识的每个人的集体意志。是布雷迪、佩德罗、乔琳和里尔登,还有他死去的老搭档老搭档卡什顿·奥兹,还有他的父亲,甚至还有他只见过一面的祖母。但这意志中最高昂、最突出的部分是罗宾的。一个特里不想提起的人。……
他飞快地把它从牢笼中夺了出来,度如此之快,以至于他的手都出了残影,尽管一开始他也抖得有残影。他打开了它。奇怪的是,就在那一刹那,特拉弗斯的意志恢复了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。只不过这不是他自己的意志,而是他认识的每个人的集体意志。是布雷迪、佩德罗、乔琳和里尔登,还有他死去的老搭档老搭档卡什顿·奥兹,还有他的父亲,甚至还有他只见过一面的祖母。但这意志中最高昂、最突出的部分是罗宾的。一个特里不想提起的人。
来吧,兄弟,你不需要它。把瓶子放下,或者干脆把它砸在地上。你不需要它。声音突然变成了刻薄的女声。同时,戒烟,找一份不那么危险的工作,也别再对别人撒谎。
特里的迟疑变成了愤怒,他把头后仰,把玻璃瓶口夹在嘴唇之间。甜蜜而灼热的抚慰涌入他的喉咙。威士忌比母乳还甜,就像蜂蜜与糖果以及众神的甘露混在一起。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喝酒了,他的身体几乎在快感中颤抖。
几秒钟之内,最后一口威士忌被吞了下去。特拉弗斯几乎哭了出来。他的耐受性太高了,半瓶酒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作用。他突然想起家里没有酒了,他前一天就把酒全倒了。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,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只要忍几天的时间。男人告诉自己。这一切很快会结束。他的思绪被脚步声打开的车门掐断了。一张熟悉的女性面孔正俯视着他。
“你多大了?十六岁?”
乔琳问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