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开始的时候,就是靠着这张脸,俘获杜馨月的心的。
若是这张脸毁了,还谈什么娶杜馨月?
“赶紧的!立刻给我治疗!”
夏灼灼听着江泽吆五喝六的声音,唇角轻轻翘起。
江泽的脸,不是因为这家美容院,而是她当时那一枚飞过去的银针。
银针表面用了特制的药物,他的脸,再怎么处理,都不可能恢复到以前了。
不是想靠脸吃软饭吗?
她倒要看看,除了靠脸,江泽还有什么本事。
他们母子,最期盼的就是靠着杜家一步登天。
让他们失去他们原本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,比杀了他们还痛苦。
江泽,这才是刚刚开始呢,你可得坚持住啊。
她合上房门,回到等待区等夏太太去了。
夏太太的身体情况一天过好一天,做完SAP出来,整个人更是面色红润,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。
只是临出门的时候,夏太太碰见了一个熟人。
迎面而来的中年女人身材微胖,穿戴雍容华贵,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看到夏太太,女人面含笑意迎上前。
“夏太太,听说夏先生还没被放出来?您不急着想办法把人从里头捞出来,竟然还有闲心来做脸,心态可真好呐,我很佩服!”
这女人,明着是在夸赞宁穗香,实则是在说她只顾自己享乐,不顾丈夫的安危。
宁穗香面色冰冷。
她不去救丈夫,自然是有原因的,只是轮不到他人置喙。
尤其,这个女人,还是白知芙的母亲。
原本,她们是要成为亲家的,但长子的腿废了之后,白家就对他们避而不见,明里暗里不再认这门婚事。
但之前,他们到底是顾忌夏家,不敢当面说什么,只是一味地躲避。
现在夏家破产,这女人非但不想着帮忙,反倒上前嘲讽。
宁穗香气得两只手都抖了起来。
夏灼灼见状,轻轻握住了母亲的手,宁穗香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些。
她冷眼看向对面的女人,冷声说:“白太太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?知芙现在应该也过得很好吧?只是不知道夜半梦回的时候,她会不会想起,有那么一个人,为了救她,自己永远成为了一个废人?”
白太太面色一僵,到底还是心虚,不敢反驳。
只掩鼻咳嗽了一声,说:“夏先生的事情,我们白家会帮忙打听打听,只是从今往后,还请你不要再提起那些旧事了。”
说话间,她手一抬,旁边的保镖立刻奉上了一封请柬。
“我家知芙马上就要订婚了,这是订婚宴的请柬,夏太太心里若是还记挂着自己的丈夫,希望我们白家能伸出援手的话,还请把请柬转交给怀征,请他务必出席订婚宴。”
白太太倒不是有多希望看到夏怀征,而是,夏怀征如果不出现,那么终究会有人在背地里置喙他们白家是忘恩负义的人。
但夏怀征只要出席订婚宴,就能证明,他们跟夏家是经过了商量,已经和解了。
而夏怀征,也是衷心祝福白知芙。
这么一来,外头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。
夏家人自己都不介意,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嚼什么舌根了。